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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日期/2013/08/01
天数/6天
第一日(8月1日):从海拉尔到恩和,驰骋在草原腹地。
纵横草原腹地,先忧后喜。早上不到8点钟,火车正点到达海拉尔。电话中得知,我们的司机大刚师傅早已在车站出口处等候。与大刚师傅见面后,先在附近小店里吃了点早餐,然后就伴着悠扬浑厚的《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歌声,穿越海拉尔市区,开始了真正的草原之旅。
今天大半天的行程安排在草原腹地。从进入草原到金帐汗部落,草原并未给我带来预想中的惊喜,甚至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在我们的想象中,夏季的草原应该是水草丰美,绿意正浓。我们一直向往着能亲身领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胜景。但是一路上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低矮的刚刚冒出地面,甚至有点枯黄和稀疏的小草,还有汽车飞驰过后四扬的尘土。
对于我们的疑问,带队的司机大刚师傅解释了两个理由:一是这些地块刚刚经过了牛羊群的啃食,二是从季节上说此时已临近立秋,草的长势大大减弱。对此,不由地联想到此前网上查阅的驴友游记中提到的草原无草可看的种种传闻,心里着实对此行的收获有些隐忧。
金帐汗部落是我们进入草原之后的第一站。这里本是一处历史古迹,可大刚师傅说,里面除了几个已经商业化了的蒙古包外,并无其他欣赏价值。如果我们对蒙古包有兴趣,他可以带我们去看草原深处真正的蒙古包和牧民的生活。
车子继续前行。不久,加大油门冲上了一处山包。从山上向山下和远处望去,眼前的景象将我此前“心里的些许失落”一扫而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角发生了变化(此前一直是平视草原,而现在确是俯瞰草原),现在呈现在眼中的草原到处是一片浓密的嫩绿,像家乡春天刚发芽的人工草坪。在这浑然天成、一望无际的大“草坪”中,有着“天下第一曲水”之称的莫日格勒河,蜿蜒前行,更像是镶嵌在其中的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视野极尽处,同样身披绿装,绵延起伏的群山为草原增添了更多婉约与灵动的气息。
绕山顶一周,将视野内的美景尽收眼底之后,目光再次回到山包正中央一个奇怪的建筑物(权且将它称作“建筑物”)上。那是一座高度大约80公分的石堆,石堆正中央竖立着一捆枯树枝,树枝顶部飘动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这个建筑物是在山顶下车后第一个直入眼中的“异物”,只不过当时目光的只在它身上略一驻足,便被山下的美景完全吸引过去了。
围着建筑物转了一圈。它的粗陋足以让人看出其出身并不高贵——绝不是出自任何一个专业建筑师之手,倒像是民间随意堆砌的。但从它奇怪的外观上却很难猜测出它的真正意义所在。正疑惑着,大刚师傅为我们揭开了谜底。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敖包”。很自然地,那首经久传唱的蒙古族情歌《敖包相会》的优美旋律开始在脑中回旋。这首歌也让我对“敖包”的理解产生了歧义——一直以来都以为“敖包”是蒙古族青年人谈恋爱的浪漫场所。可上网一查,却发现自己的理解与其实际意义大相径庭。以下是百度百科的解释:“敖包是蒙古语,意即‘堆子’,也有译成‘脑包’、‘鄂博’的,意为木、石、土堆。就是由人工堆成的‘石头堆’、‘土堆’或‘木块堆’。旧时遍布蒙古各地,多用石头或沙土堆成,也有用树枝垒成的,今数量已大减。原来是在辽阔的草原上人们用石头堆成的道路和境界的标志,后来逐渐演变成祭山神、路神和祈祷丰收、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敖包上的那些树条是为“神树”,树条上的布条叫做“神幡”。“巨大的石堆矗立在草原上,鲜艳的神幡如手臂般召唤着远方的牧人。牧人每次经过敖包,都要在敖包上放几块石头;客人每到敖包前,一般都要按蒙古族习俗顺时针绕包三周,同时心中许愿,并在敖包上添加石块以求心愿得偿。”
冬营地和夏营地。从山顶上下来,继续向草原更深处挺进。茫茫的草原对于我们就像在大海中行进,完全丧失了方向感。途中不时出现一些看不到究竟有多长的的铁丝网,让人不由地想到前几天伦敦奥运会开幕式上重演的英国历史上有名的“圈地运动”。铁丝网内的草明显比网外的高大茂密——这才是想象中的草原。对此,大刚师傅解释说,铁丝网是“夏营地”和“冬营地”的分界线。网内的是“冬营地”,由特定人承包,外人不得随意进入放牧。这里的牧草主要是为牲畜过冬储备草料的,所以只在特定季节里(立秋前后)大规模收割。而网外的则是“夏营地”。在这里,牧民们可以随意放牧,每次经过牲畜啃食之后,过一段时间草又会陆续长高。老公用了一个更形象的比喻:夏营地是公海,冬营地则是领海。
果然,不久我们就看到了冬营地内打草的景象。打草全部是由人操作专业打草机进行。这种机械大概也只有在草原上才看得到。打草机打过的草地和未被打过的草地泾渭分明,被割倒的草自动整齐地倒向一边,将草地划出了一条条绿色的跑道。大刚师傅告诉我们,打完之后的草经过一定程度的晾晒之后,还要由专业机械(捆草机)将其打成不同大小的草滚,以便于运输和储藏。正说着,一个个巨大的草滚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如果没有大刚师傅的解释,我们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