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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日期/2013/12/02
天数/11天
乌斯怀亚,位于南半球的顶端火地岛南海岸,走到这里,就走到了世界的尽头:出港口,过德雷克海峡,就是无人烟居住的冰封南极极地。这里依山傍水,小镇建筑色彩绚丽,山顶常年积雪,山下却森林郁郁葱葱,风光旖旎秀美。
乌斯怀亚北靠安第斯山脉,面对连接两大洋的比格尔海峡。它是世界上最靠南的城市。在当地土著部落亚马纳语中,乌斯怀亚的含义是“向西深入的海湾”、“美丽的海湾”之意,比格尔水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大海湾。这里距南极半岛1000公里,是南极科学家不可缺少的补给基地,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南极考察船队都在此停泊过。
2013年12月2日晚,我们也从这里出发,去南极。
异国风情的小镇风光,吸引了我的眼球。
码头上停泊着各种邮轮和游艇。
阿根廷人大都是西班牙和意大利等欧洲人后裔,他们承袭了欧洲人享受生活的习惯,从这些小游艇可见一斑。
港口码头上很多海鸥、海燕等海鸟,接下来的海上行程中,它们还会一路陪伴我们去南极。
从容信步的海鸥,它们是港口的主人。
雪山、森林、红房子、港口海岸,一如我们走过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空气清新,景色怡人。
走进小镇,去看看小镇的生活,看看小镇的人们。
色彩艳丽的小屋前,一群年轻人在聊着什么。
背靠小剧院涂鸦墙的两位漂亮的乌斯怀亚姑娘。
街上人来人往,都是我眼里的风景。
少年踩着滑板闪过街头。远处就是港口。
一对可爱的双胞胎洋娃娃,手牵手从远处走来,她们的父亲微笑着停下脚步,让我拍照。
岛上的小木屋最多,或简约,或鲜艳,都种了各种绿植和鲜花。
这两位很眼熟,异国同胞,哈哈!
道路指示牌,西班牙文。其实这么小的镇子,一会儿就能走完了。
小镇路上,汽车也不少,大都是小排量汽车,人家不讲排场,实用就好。
依山而上的陡坡两边,也停满了汽车。
离开小镇中心,我们去岛的另一边,有个地球最南端的最小邮局,寄出给国内朋友的明信片。
小邮局就在这小木栈道上。
在登上这艘去南极的大船之前,我还没意识到这是怎样的一次旅行。因为对预计几天的茫茫海上航行,即将到达的地球最南端的极点,会遇见什么看到什么遭遇什么,对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来说完全是个未知的经验。几个小时后,在出比格尔海峡的摇晃前行中,慢慢展开了认知。我们乘坐的法籍庞诺邮轮北冕号,是艘10944吨的探险邮轮,带有先进的抗风浪平衡翼和破冰能力。同船队友来自四面八方,均可谓高端大气上档次:“胡润百富榜”的创始人胡润先生、深圳企业家摄影协会曾主席、长江商学院的精英团队等等等等,真正是卧虎藏龙。再过几个小时,居然又听到队友里有两位就是“胡润百富榜”的榜中人物!啧啧。
我们的大船驶出火地岛港口,从这到达南极圈的距离约为1000公里。
上船之后,船方马上组织了遇险逃生训练,以及系列的关于南极探险的注意事项的讲座,介绍了关于南极国际公约的一些相关保护条例。
七层最高的甲板
我们的船舱卧室。
书桌上的显示器里就是我们的庞诺邮轮。
船舱有个观景阳台,过德雷克海峡时不停的被铺天盖地的风浪覆盖。这里,也是后来我抢拍窗外各种转瞬即逝的风景的阵地。
舱内通道。扶手上挂着呕吐纸袋。
通往每层甲板的中心区。
咖啡休闲区,很多分享会就在这里进行。
餐厅一角。原来对这次旅行的饮食有点忐忑,后来发现我对西餐法餐完全可以接受。
带着小浪一起旅行。
左边是每天餐前的小面包,咬起来嘎嘣有声。这天点了个通心粉。
两天的海上行程里,即将通过传说中的魔鬼西风带德雷克海峡。
在乌斯怀亚,我们就看到了港口好多的鸥鸟起起落落,而且随着我们船的前进,一路跟在我们船的后面飞翔,或左或右,不离不弃。
黑眉信天翁(学名Thalassarche melanophrys)是一种大型及分布最广和普遍的信天翁。黑眉天翁的翼展达2.3米,经常30多只组成一群,平均寿命23年。黑眉信天翁终年累月地在大海上飞行,在每年的9月间是雌黑眉信天翁的繁殖季节,黑眉信天翁开始返回繁殖地落地定居、筑巢产卵。
船尾翻起的浪花里,有它们喜欢的美味鱼虾。
抢食
独食
敏锐的视觉,神速的捕捉,看的我们眼花缭乱。
眼神犀利,好有范儿
南极海燕,类属于管鼻鸟,它们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嘴角上有一个鼻孔状的管子,与胃相通,平时有鼻涕似的糊状物封闭,应急时作为防御的武器。南极海燕属于海燕科,筑巢在海边陡峭的岩壁,但也有栖息在内陆地区,并喜欢大量聚集在一起。通常不越过南纬60°s以北。
在我们经受德雷克海峡的巨浪之苦时,转头舷窗外,依然是海鸥、海燕、信天翁们在浪涌上矫健的身影。
飞鸟、彩虹,美丽的瞬间!
经过两天的风浪洗礼,我们终于通过的德雷克海峡的考验,“获准”进入南极圈。
在经受8米大浪的时候,船上众多队友都扛不住,纷纷躺倒,去餐厅吃饭的人锐减。许多人起不了床,成了南极宅男宅女,哈哈。我私下不止一次听到几个队友实在撑不住了,连呼:给我安排一架直升机,我要飞回乌斯怀亚,我不去了!
因为回程依然要再次经过这魔鬼海峡,想想确实让晕船的人绝望。
我坚持着去餐厅吃饭,遭遇大浪时,频繁的大幅度倾斜的船体,把所有餐桌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引发了一次次的惊叫。但是看到那些船员们尽管也在耳后贴着晕船帖,仍坚持着收拾狼藉的杯盘,继续端盘送餐,不禁让我对他们暗生敬意。
德雷克海峡是世界上最宽的海峡,其宽度竟达970公里,最窄处也有890公里。德雷克海峡也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峡,其最大深度为5248米,如果把两座华山和一座衡山叠到海峡中去,连山头都不会露出海面。德雷克海峡以其狂涛巨浪闻名于世———由于太平洋、大西洋在这里交汇,加之处于南半球高纬度,因此,风暴成为德雷克海峡的主宰。海峡内似乎聚集了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所有飓风狂浪,一年365天,风力都在八级以上。即便是万吨巨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也被震颤得像一片树叶。这片终年狂风怒号的海峡,历史上曾让无数船只在此倾覆海底。于是,德雷克海峡被人称之为“杀人的西风带”、“暴风走廊”、“魔鬼海峡”,是一条名符其实的“死亡走廊”
当我们终于可以站稳安神眺望四周的时候,南极的美已经悄悄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形状各异的冰山、断崖兀立海上。
险峻巍峨。
神秘诡异。
在清冷的黄昏光影中,冰雪的岛屿看上去都是那么宁静、未知和莫测。
这个画面,无端的联想起月球图片来。
远处的冰山下,停靠着一艘船只,放大了看,船上还有船载直升机。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句话就是我们初见极地的真实写照。
船进南极圈,逐渐平稳前行。这已是2013年12月5日南极时间晚上8点07分。甲板上温度大概在零下5度以下。
空中厚厚的云层里洒下金黄的霞光,有不知疲倦的海鸥掠过。
静默观赏,美的沉醉。
屏住呼吸,按下一次次的快门,仿佛海天之间只剩下了自己。
这就是南极。南极,我来啦!行走南极,就从这里开始!
南极洲,给了我这个从温暖的南方来的人,一种全新的视觉感受。海上冰封岛屿连绵起伏,云那么的低,低到伸手可及。做个深呼吸,空气清咧,这里,是PM2.5到不了的地方!
阳光从厚厚的云层缝隙里撒下来,让雪山冰峰显的格外立体。
宁静的无人冰山海岛,静谧、神秘。
船行海上,两边的冰山逶迤而过。我们的北冕号加西亚船长在广播里通知,今天即将由探险队员带领我们第一次登陆南极,同行的德迈团队小伙伴们都兴奋起来了:马上就要踏上梦想已久的南极大陆啦!
海上一直是云层密布,传说中南极的气候变幻莫测,希望不要影响我们的首次“拜访”!
拉近的长焦镜头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岛上堆积的冰川冰原。
南极时间中午11点开始,探险队员分批将我们接送上塞普森岛。我们乘坐的橡皮冲锋艇每次8人,海上稍有风浪就不能出行,这第一天也是我们后来几天的南极登陆中风浪较大的,我们为此在大船上多等候了一个多小时才上岛。
踏上南极的冰雪大地,每踏出一脚都深深的陷入雪中,没到膝盖,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远处海上就是我们的北冕号。
岛上鹅卵石沙滩,迎接我们的是一群慵懒睡觉的海豹,有只企鹅摇摇摆摆的从远处晃过。
初登南极的土地,如梦境一般,有短时间的恍惚,手中的镜头不知往哪里拍。
我们都穿的严严实实的,不说话都认不出是谁--其实,就是说话了也认不出,因为我们都才认识不久,彼此并不熟。
这只企鹅在鹅卵石滩上一蹦一跳的走过来,伸开两个小翅膀来帮助身体平衡。好可爱啊!
这种企鹅眼睛上有撮白毛,所以被俗称“白眉企鹅”,其实它的本名叫巴布亚企鹅(学名:Pygoscelis papua),又名金图企鹅,是继皇帝企鹅和国王企鹅之后体型最大的企鹅物种。它对深海捕鱼颇为擅长。另外,它们是企鹅家族中最快速的泳手,游泳的时速可达36千米。
酣睡的海豹后面,俩企鹅也在打盹。
在寒冷的极地,企鹅和海豹都长了一身脂肪来抵御严寒。
传说企鹅的夫妻感情很好,一生相伴,不离不弃。
哎,你是在说我吗?
贼鸥,它们经常偷企鹅蛋吃。
这个岛上,最多的就是海豹,我们后面的行程,再也没能看到这么多成群犯懒的海豹了。
一登岛,迎面就看见一只海豹昂起头来,两“手”不停的鼓掌,像是在欢迎我们到来!哈哈,萌翻了有木有?
这明显有点岁数了,懒洋洋的回头看看我们,继续埋头睡觉。
趴下就是一坨肥肉。。。
睡着时“手”搭在肚皮上。
这只海豹远远的爬过来。
就像一团肉在沙滩上滚过。
找到地方了,趴下继续睡觉。
嗨!大家好!我是萌呆的小海豹!
来了好多人哦!
不行,我也犯困。。。打个呵欠先
嗯。。。眯一下
翻个身,再打个呵欠。。。
为了表示欢迎,我也鼓鼓掌吧!
好了,我有点饿,吃个自己手指头先。
尾巴痒痒咯,挠挠
咦,你也痒,挠就挠吧,别踢到我!
回到大船上,继续南极洲的航行,云散天开,碧蓝如洗。
登陆之前,探险队员们为我们做了南极知识的科普,其中就提到,在南极,除了带走记忆,什么都不能带走;除了留下脚印,什么都不能留下。对企鹅海豹要保持5米以上距离,不能破坏它们正常的作息和生态。我们很认真的照做了,因为这么美丽的南极,这么可爱的企鹅海豹,也让我们自觉而生爱护之心。
极地之旅继续。
让我们一起期待,在接下来的行程里遇见更多的惊喜和感动!
北冕号带着我们航行在南极海面上。
逐渐的我们发现周边出现了黑白版画般的冰山,那是冰雪如刻刀在黑色的山体上雕出了各种交错而大气的线条,这幅天然版画就静静的展现在海上。
这里,就是南极奇幻岛。
奇幻岛(Deception Island)位于南极洲东北的南设得兰群岛(South Shetland Islands)上,是一片黑色火山岩形成的小岛,它是南极洲的活火山之一。奇幻岛就像一个8英里宽的“C”字,在地图上极易辨认。独特的地理环境和频繁的地热活动,使得这个小岛成了南极洲唯一能进行海水浴的旅游胜地。
奇幻岛实际是一座活火山的火山口。大约一万年前的一次猛烈喷发,使一部分火山口崩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海水从豁口涌入形成了一个带豁口的环形岛屿。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轮船能直接开进去的活火山口。
船缓缓的通过火山豁口时,大家都站在船头甲板上,欣赏并拍下这个奇景。
这座火山曾多次喷发,最近三次分别发生在1967、1969和1970年。尤其是1969年的喷发,不但摧毁了智利和英国设在岛上的考察站,还有早期的鲸鱼加工厂。
当时遗留下来的鲸油提炼锅炉和装鲸油的油罐现在仍然竖立在火山的岸边。
南极的天气依然变化莫测,时而乌云密布,时而流云疾走,时而天蓝如洗时而阳光普照,不同的天色就像是这幅大地版画的衬底,让我心醉神迷。
这样的景色,适合安静的看,慢慢的看到入神。
脑海中一片静寂,融进了眼前的黑白世界里
看着看着,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身在什么地方,要到哪里去
船长的登陆广播唤醒了我,我们将分组徒步奇幻岛。
因为是活火山,这里企鹅不多。
这对巴布亚企鹅站在乱石滩上东张西望。
我留意到这只企鹅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要去哪儿。
它直奔着一堆积雪去了。
然后它弯下了丰满的腰身。嗯,错了,它没腰。
它低头吃起雪来。
干脆一头扎到了雪堆里。
再抬头时,一嘴的雪沫沫。
这是得有多渴啊。据说,企鹅的嘴上有海水淡化功能,它在给孵卵的企鹅或小企鹅带水喝时,含在嘴里的海水会净化成淡水,好神奇。
暂别这对企鹅,跟上队友们的脚步,我们要翻越奇幻岛。
过完这个修身养性无所事事轻松自在的年,赶紧翻出南极的照片,把思绪再拉回来。
在南极的旅行中,我们除了登陆条件允许的冰川小岛外,还坐上冲锋艇,跟着探险队员巡游景色神奇、各种冰川变化多样的杰拉许海峡。
在纯净的冰川水道里,我们常常觉得眼睛不够用,手里的相机拍不下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真正让我们叹为观止,心存敬畏。
浮冰,是我们遇见最多的神秘之物,造型各异的,静默的,冰冷的,在湛蓝色的海面上漂移。
鲨鱼张开的大口一般。
冰山倒影,洁净的美。
冰山倒影,洁净的美。
荡涤视觉和心灵的画面,我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眼前的冰山。
已然开裂的冰川,我们必须与它保持足够远的安全距离,一旦在我们靠近的时候坍塌,激起的浪涌将会把我们弱小的冲锋艇掀翻在冰冷的极地海洋里。据探险队员说,掉在这样的海里,被海水淹没头顶的情况下,只需要短短的5分钟,就足够让血液凝固成冰而夺命。
皲裂的冰原。
巨大的浮冰,上面还有企鹅张开翅膀的影子。
在日晒和风的作用下,浮冰成了各种雕塑。
一对在冰山上休憩的海鸥。
在距离我们10米左右的地方,我们惊喜的发现了海豹,懒洋洋的躺在冰面上,冲我们招手呢,哈哈!
还有蓝眼鸬鹚,估计是吃饱喝足了,就地休息。
几只阿德利企鹅,在这样无人类生存的极地,它们,才是南极真正的主人。
这应该被称为冰蘑菇么?
在一个冰山角落里,我们发现了一艘被封冻的船只,铁壳,桅杆,不知道是什么时期什么国家什么样的探险勇士的船。在这里,一旦探险船只遇险,将很难被发现和救援。
我在心里默默的致敬。
我们的小艇经常要绕开移动的冰山。在大家的脑子里,面对它,老是会跳出“泰坦尼克”几个字。
我们同一艘小艇上的英国小姑娘,才11岁,笑脸如花。
探险队员驾驶着冲锋艇,手拿防水的对讲机,我们每个人都穿着冲锋衣,背上救生衣,全副武装。
这样的地方,给我们留下终身难忘的记忆。
同船的小伙伴们,有么觉得这位不戴防护帽还笑眯眯的帅哥很面熟?
美女护目镜里的我们。
从前,有个行者来到南极,他看到了很多的企鹅。
那些企鹅们看起来无所事事,要么走来走去,要么趴着打盹。
行者很好奇,于是就拦住一只企鹅问:请问在这里,你每天都做什么呢?
企鹅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呀!”
行者不明所以,又凑过去和另一只企鹅打听:请问,你每天都做什么呢?
这只企鹅也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呀!”
行者一头雾水,决定再问清楚,他冲一只摇摇摆摆走来的小企鹅问:请问,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小企鹅说:“吃饭、睡觉呀”
行者更奇怪了:他们除了吃饭睡觉还打豆豆,为什么你不打豆豆呢?
那小企鹅白了他一眼,说:“我就是豆豆。”
。。。。。。
在听过这个笑话很久很久很久以后---
2013年底,我也来到了南极,也看到了很多的企鹅,近距离的感受了企鹅们的幸福生活。
在南极洲的天堂湾,满山坡的巴布亚企鹅,企鹅们成双成对的摇摇摆摆,晃来晃去,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天堂湾(Paradise Bay)这个港湾历史上一直是捕鲸渔船的避风港和休憩的地方,现在是阿根廷科考站的所在地。
极地的海面上到处是漂移的冰山,我们,则依靠探险队员的橡皮冲锋艇运送登陆。
在这样封冻的冰川水道里穿行,到处是高大的冰山断崖,似乎随时会坍塌倾倒,对一般人来说应该会觉得是一种考验,实际上我们身置其中,全无惊慌和恐惧,只有新鲜和惊喜!
在一个小小的天然冰山港湾里,我们居然还发现了一艘孤独的帆船!
这位勇士独自站在小帆船上向我们挥手致意。在我们经历了德雷克海峡的惊涛骇浪之后,我们深知这位勇士到达这里极为不易。
靠岸了,岛上的一排储油罐在雪地里特别醒目。
登岛了,导示牌上是科考站的名称和所处南极的地理坐标:64’53’S-62’53’W
小伙伴们已经发现了好多天然小萌物:企鹅!纷纷蹲雪地里拍起来。
天堂湾的企鹅都是巴布亚企鹅,也叫白眉企鹅。
这个季节是企鹅们繁衍后代的季节,而且它们不能在雪地里筑巢孵蛋,只能在泥土岩石上垒窝,所以,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几乎极少部分的没被冰雪覆盖的地面上,全是挨挨挤挤的哺育后代的企鹅家庭们。
有只企鹅摇摇晃晃的从我身边走过。
它的两只小翅膀高高的张开,以便在坎坷不平的雪地上能保持身体平衡。
肥硕的肚腩,一身脂肪是企鹅在寒冷极地生存的保证。
那面小红旗是探险队员为我们标示的路线,不要靠近企鹅们行走的区域。
因为人类的爱护,企鹅对我们也很信任。但是在上百年前的南极,最早来到这里探险的人们在补给断绝的情况下,可是靠吃企鹅肉,甚至烧企鹅的脂肪取暖才生存下来的。
远处又有几只企鹅排着整齐的队伍过来了。
雪地里已经被它们踩出了深深的通道来。雪地里本没有路,只是企鹅走的多了,也就有了路。
这位是领头鹅,走走看看,它一停,后面的也跟着停下来。
这俩口子,老公一路走一路等后面的老婆,恩爱的很。
之前我们已经知道了,企鹅的爱情是专一的,但是这样的画面还是让人感动。
三鹅行。
意外发生了,这两口子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况下,不顾及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伴的情况下,也不顾及我们好多人坐雪地上围观的情况下,突然那个那个啥起来。。。。
后面的小伙伴也惊呆了吧。。。
你们继续,我趴下,我不看。。。
情到深处。。。
偶然一转头,山崖上的企鹅群里,也有一对企鹅正在“洞房”,它们边上站着另一只企鹅,闭目养神呢。
雪地里的俩口子嘿咻完了,没事人一样的看着我,好无辜的样子。
告别天堂湾,继续我们的南极旅行。
一路相伴的各种浮冰。
冰山断崖。
寒冷又纯净,一尘不染的世界。
【南极天堂湾】是南极洲里的一处天然港湾,当暴风雪来袭时,还是杰拉切海峡 (Gerlache Strait)的天然屏障。岸上竖立着“BROWN”的标志,是阿根廷重要的科考站—1951建立的“布朗海军上将站” (Almirante Brown)。阿根廷与南极洲相邻,是全球唯一的、自1904年以来就拥有永久性南极科考站的国家,目前在南极建有6个永久性的科考站和一些临时科考站,还有避难所、船只、飞机以及营地建设能力用于支持南极地区的科学研究活动,附近还有智利的维德拉站(Paradise Videla)
在南极的冰雪世界里航行,每天都有新奇的景象,让我们惊喜和赞叹。
随着我们在南极半岛的几次登陆,对于南极的生态环境的认知正在逐渐的展开和加深。12月7日,我们庞诺邮轮穿行在杰拉许海峡的拉美尔水道上。拉美尔水道(LAMAIRE CHANNEL)有着垂直巨大的冰山,封冻凝固的冰盖冰崖,气势壮观的浮冰。在船上,我连去餐厅用餐都带着相机,而且在二楼西餐厅和六楼自助餐厅之间,我选择更多的是六楼,因为在那有直通户外的宽敞甲板,随时可以看见壮美的南极奇观!
平静的水面倒映出冰山断崖的影子,恍如迪斯尼动画里的场景般,美好而不真实。
这可不是雾霾,那是因为日照蒸发而形成的云雾,缭绕在冰山的山顶,做一个深呼吸,冷冽而清新的空气充盈满怀,心清神爽。
长焦拉近的封冻冰盖,圆浑和峻峭。
皲裂的冰原上,阳光穿透云雾,打在神秘露出的一点冰山。
群山隐去,唯有浮冰挺立。
碎碎密密的浮冰上,有只孤独的企鹅随波逐流。是落单了吗?还是离家出走呢?
一座浮冰,悬浮在静谧的海面上,恍如神仙遗落的皇冠。
层层叠障外,一座孤岛。
能飞越冰雪世界的,只有傲骄的信天翁。
极地,金字塔。不是埃及才有。
黑色的海鸟,站立浮冰上小憩。
这是南极的“海上雄关”,可一夫当关,万夫不敌也。
在这冰雪奇迹面前,我,我们,和这法兰西旗子一样,只是路过打酱油地。
蓦然回首,居然有座航标塔突兀出现。
随着极地雾笼轻纱、光影隐现的变幻,我静心四望,用全身每个毛孔慢慢的细品。
大船缓缓的行进着,似乎船长也担心打破这寂静的世界。
近了,远了;来了,去了。。。
有个小东西在浮冰上张望着,头颈背漆黑,那不是阿德利企鹅吗?
俨然一身着燕尾礼服的绅士,哈哈!
滴溜溜的小眼睛,扑扇的小短翅膀,萌的不行~
去哪儿呢?
哦,哥仨集合来了。
看到我了么?
这货脑袋一甩,甩出一串水珠去。。。
庞诺北冕号起航了,轻微的嗡嗡马达声音在南极大洋上瞬间飘散无踪,只有船后划出的麟麟波纹,代表我们来了,走了。
这么安静的时刻,适合静静的看,日落,无声。
极地夕阳。
我独自坐在五层甲板的阶梯上,看夕阳滑落,周围的浮冰密密匝匝,挨挨挤挤,比我都热闹。
船缓缓驶离这片海域。
纳克港是能登上南极大陆的仅有的几个地点之一。
纳克港位于南极安沃尔湾的群山环抱中,我们到达的时候,天蓝如洗,阳光明媚,一扫之前的阴沉沉的天气,美丽的港湾,和雄伟壮观的冰川冰崖,让我们目不暇接。
当加西亚船长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探险队长罗斯就和他的队员们忙碌起来,分批带领我们乘坐冲锋艇登陆。
先期登岛的队友们,很快就成了冰山上的一个个小黑点。
厚厚的积雪,被我们踩出了一条小路,在我们的身边,有小企鹅摇摇晃晃的走过。
面对圣洁的南极冰山,我们都怀着虔诚的心,热爱,膜拜。
登顶
我坐在冰山顶上,脚下不远处的岩石上有企鹅们的家,右手边,是层层堆积的冰雪悬崖。我呼吸着清冷洁净的空气,用心灵感受南极、触摸南极。
皲裂的积雪层。这样的积雪很不密实,深浅莫测,探险队员不允许我们踏入。
企鹅们悠闲自在的在雪地里晒着太阳。
极少部分积雪融化的岩石上,是这个季节企鹅们繁衍后代的家园,企鹅夫妻会轮流孵蛋和觅食。
我正专注的看着企鹅们的萌样,突然远处的冰崖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声音只见冰崖瞬间崩塌,腾起了一阵的烟雾!
我来不及换手机拍下雪崩的视频,就用相机连拍,记录下了这惊险的一刻。
眨眼间,海里就堆满了崩塌的冰雪。
后来才知道,就在山下的登陆点海滩上,我们的一艘冲锋艇被冰崖倒塌激起的浪涌掀翻了,艇上的一位探险队员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还好罗斯队长反应迅速,飞快的跳进水里救起了落水队员。要知道,在这样冰冷的海水里,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夺去落水没顶的人的生命。
冰塌之后的海面上,漂满了各种碎冰浮雪。。。
只有企鹅们,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淡定从容,也许它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伙伴们该忙啥忙啥,叼个小石头,去垒窝。
泥土和便便把它们自己的身上搞的脏兮兮的。
勤快的企鹅。
一个专心“育儿”,一个勤快垒窝。
雪地上,到处是企鹅们来来往往的身影。
一二一,一二一,步子好整齐。
东张张,西望望。
这里的企鹅都是白眉企鹅,也叫金图企鹅。
看它们笨拙的样子,不张开翅膀平衡,走路就会摔跤。
好专心的样子。
我的长焦镜头跟着企鹅,被这小可爱萌的心都软了哈!
回到船上,船长通知我们可以去参观船长室。
帅气的加西亚船长为我们介绍着驾驶室的情况。
从驾驶室的窗口看出去,就像一幅画一般。
抬头间,湛蓝的天空上,有信天翁优雅的飞过。
在南极水域的第N天,我们进入了库佛维尔岛海湾。库佛维尔岛是南极半岛上最大的巴布亚企鹅(也称金图企鹅)的领地。我们即将再次拜访这些已经不再陌生的原住民们。
目力所及,依然是冰雪覆盖的岛屿,庞大的浮冰或冰山,缓缓的从我们面前掠过。
现在的季节,天气比较暖和,冰崖呈现出随时崩塌的样子。
静谧的水面,波光粼粼。
冰雪与海水之间,有大片的鹅卵石海滩。
在我的面前,有一只巴布亚企鹅站在那儿发呆。我不想打扰它思考鹅生,默默的和它对望了一会,看它实在没有让路的意思,只好绕开它,从另一边踏上库佛维尔岛雪地。
岛上的天空,云层很低很低,低的好像青藏高原的天空,触手可及。
天地之间,岛上的土著们:巴布亚企鹅就聚集在那里,嘎嘎嘎嘎的叫着。
南极旅行的路上,我们已经遇见了好多好多可爱呆萌的企鹅海豹,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干净的云朵,干净的天空,干净的雪山。。。。如果你不介意有企鹅们的便便的话,那么,雪地其实也是很干净的!
我们的摄影师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快门。
岛上的积雪很松软,每踩出一步,脚都会深深的陷入,直没膝盖。据探险队员说,假如再过2个月来,小企鹅们已经出生,那么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必须倒退着离开,然后把自己的踩下的雪坑逐一填平---因为,50公分深的雪坑,将会是蹒跚学步的小企鹅们致命的陷阱。
我坐在雪地上,宁神静气,听企鹅们的呼唤,感受极地的静美。
海边,有只企鹅正往海里走去。
低头喝水
游泳的样子。。。和鸭子其实也没有太多区别
鹅卵石滩上,有更多的企鹅走来走去。
企鹅们摇摇晃晃,晃晃悠悠,怡然自得。
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我们出发去南极的行程书上,封面就是这个萌翻了的可爱家伙:帽带企鹅。到踏上南极的土地,一路上就心心念念期待着和它相遇。然后,从金图企鹅、阿德利企鹅,到威德尔海豹,甚至鲸鱼都惊艳出现了,直到我们望眼欲穿,这家伙才姗姗来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南极的半月岛,帽带企鹅就这样带着微笑,摇摆着丰满的腰身,从雪地上向我们走来。
帽带企鹅(颊带企鹅、胡须企鹅)学名 Pygoscelis antarctica,身高43~53厘米,体重4公斤,最明显的特征是脖子底下有一道黑色条纹,像海军军官的帽带,显得威武、刚毅。苏联人称之为“警官企鹅”。
帽带企鹅每年夏天通常孵出两只幼企鹅。与其它企鹅优先哺育较强壮的幼仔不同,帽带企鹅同等对待其幼仔。幼企鹅的羽毛在7~8星期后即长丰满,它们主要生活在南极半岛北端西岸的南设德兰群岛及亚南极岛屿。
和其他企鹅种群一样,帽带企鹅也是捕食海里的麟虾和鱼。
他们身上丰厚的脂肪,足以抵御极地寒冬零下80几度的酷寒。
张开小短翅膀扑扇的时候,可以看到它肚皮下面的凹槽,那里就是企鹅孵宝宝蛋带小宝宝的位置。
在雪地刺眼的阳光下,我们都带上了墨镜,可人家帽带企鹅若无其事。
远处就是阿根廷设在半月岛上的科考站。我们看到了几处科考站,都没遇见科考人员。
企鹅们无视我们人群的到来,依然走自己的路,忙自己的事,该干嘛干嘛。
当然,我也不晓得帽带们要去忙些啥。。。
那边的队友们的声音,吸引了几只企鹅的注意力。
海滩上,它们正准备去海里觅食,而且不光是帽带企鹅,还有只白眉企鹅(金图企鹅)。据科考队员介绍,不同种群的企鹅一般都能和平相处,但是不能互相交配,比如帽带企鹅只能和帽带企鹅繁衍后代,不能和金图企鹅或阿德利企鹅杂交。可能也因为这样,很多岛屿上基本都是同一种群的企鹅在一起生活。
我注意到了这只孤独的企鹅后面,有艘不知道什么年代遗留下来的木船,半封冻在雪地里了。
来到南极的几天里,经常可以看见不同大小,不同造型的沉船,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探险勇士遗留下来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早期的南极探险中,进入环境严酷的极地,一旦遇险,基本无法生还。
我在心里暗暗致敬。
这就是南极。
和企鹅们相比,人类很脆弱。
也很渺小。
我们一行登岛了,依照探险队员划定的路线前进。
在干净美丽的半月岛,用镜头留下我们的记忆。
在这鹅卵石海滩上,我们连脚印都留不下。
当下的冰雪世界,我们和企鹅们一起享受同一片蓝天。
小红旗让我们和远处的岩石堆上的企鹅群保持距离。
半月岛,已经是我们南极旅行的尾声了,所以,必须格外珍惜在这里的踏出的每一步,度过的每一分钟。
未曾离开,就已然依依不舍。
现在翻看在南极的每一个画面,恍如回到那天。
半月岛位于南极奇幻岛附近,因半月形而得名。岛上都是如上图的暗褐色岩石。
在靠近雪地边缘的小红旗,也提示着下面可能有裂隙的危险。
岩石上的雪团,像棉絮一样。
哈迪湾及要塞,是我们在南极旅行的最后一站了。
踏上这片冰雪覆盖的岛屿,依依不舍的心情油然而生。
这趟行程,我们经历了德雷克海峡狂风巨浪的考验,也沐浴了奇幻岛微雪飘飘的惊喜,目睹了纳可港冰崖崩塌的震撼,感受了从浓云密布的厚重到蓝天白云的清新,体验了茫茫冰海一望无际的静寂,还近距离接触了萌态可掬的企鹅海豹们,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将永远印在我们的心里。
哈迪湾的岛上企鹅自由自在的聚集着,老远就能听到它们嘎嘎嘎的叫声。地上鹅卵石间落满了企鹅们的粪便。
我们一行人,默默的驻足,聆听涛声拍打冰岸。
经年累月的海浪冲刷,留下了大片的卵石滩。
我们的冲锋艇远远的从峡湾里划过。
我随手抓起身边的积雪,就像是为我在南极画上的一个晶莹的句号。
再让我和背后这片冰原来个合影吧!
同行的朋友们,也依依不舍的珍惜这最后的一刻。
用鹅卵石垒起一个小小的玛尼堆,代表一份祝福么?
再把它拍下来,带回去。
环顾四周,全没了初登岛时的兴奋和喧哗。
有的朋友干脆坐在了石滩上,静静的感受这最后一刻。
冰原,静寞
只有身后的企鹅们,依然摇摇摆摆,或走或站,不知道我们离别的情绪。
昨天,才看到一个资料,说企鹅并不是没脖子,也不是小短腿,根据解剖图显示,企鹅有着修长的脖子和长腿,只是因为它们太胖了,才成了现在看起来笨笨的模样。
好吧,这对帽带企鹅胖子,你们有什么要说的么?
这一扭头。。。
这一弯腰。。。。
这一跳跃,似乎也很灵活的嘛!
伸展运动,第一式。
一群尽心尽责趴这孵蛋的企鹅们。估计在我们离开后的不久,这座岛上又将增加很多的新生命。
在石滩上摇晃的白眉企鹅。
刚从海浪里钻出来上岸的帽带企鹅。
好可爱的样子。。。
排着队,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原来奔着海里去了
一二三,全跳海了!
转个身,是懒洋洋的肉墩墩的海豹,懒到连抬个眼皮看看我们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