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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日期/2015/07/08
天数/5天
“我这个古代人就不应该来罗马,何况还是只能待两个小时!”这是我去年跟团来这里时的抱怨。今年我重新回到这里,留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来欣赏这座“永恒之城”。回家之后,我在Google earth上丈量过自己在罗马的步行距离,算上城外的蒂沃利,总里程接近五十公里!
这第一步是从“家”门口的Santa Maria Maggiore开始的。
Santa Maria Maggiore门前的Sistina街是一条笔直的小道,从这里直达西班牙广场和波波洛广场。走在Sistina街上你能准确的理解到罗马为什么被称为“七丘之城”。在这里看到的罗马是一片由米黄色建筑组成的海洋,海洋在眼前掀起波澜,一层层涌到天际。
这样的印象是非要走进城市而不能得到的。之所以很难在照片上看出“七丘”所在,是因为城市在很早以前就填满了山丘之间的沟壑与沼泽,并渐渐漫过山丘,去侵蚀远处的平原了。
原来的山形被层层堆积的建筑所掩盖,想要看到她原本的样子就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罗马人才从台伯河上的小岛来到帕拉蒂尼山和卡皮托里尼山之间的泥地上,关于那时候的记忆都被写在了罗幕路斯和罗姆斯的传说里,凯撒也不曾看到过“七丘”的真面目,而到了哈德良时代,这里看起来和今天就没有太大差别了。
天气太大,人们都躲在阴凉处。
今天的Sistina街横向穿过了维米内莱山和奎里那莱山,是一条在17世纪初具雏形的小街。两旁都是一些六七层的建筑,尺度上和古罗马大同小异,只是立面上多了一些巴洛克的装饰,这种繁复的装饰风格正是起源于这里。
“巴洛克”一词源于西班牙语,原是指“不圆的珍珠”。起源于文艺复兴末期的“巴洛克”带有明显的享乐主义风格,曾被认为是一种堕落瓦解的艺术,那是因为她违背了文艺复兴所推崇的“平衡、理性、对称”。作为当时一手遮天的罗马教廷非但没有禁止这种艺术的蔓延,反而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是希望运用这种新兴的艺术形式来恢复教会在宗教改革中丢掉的威信和地位。从卡拉瓦乔的绘画和贝尼尼的雕塑就能看出,“巴洛克”中的“圣人们”进一步走下了神坛,变得更具人性。在宗教改革中崛起的新兴贵族也同样迷恋着巴洛克的“堕落”,因此成为了艺术家的新赞助人。就这样,新权贵和旧势力一起把巴洛克推向了全欧洲,罗马更是在贝尼尼和波罗米尼的手中,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在Sistina街沿途的Santa Maria Maggiore、西班牙广场和波波洛广场都有着巴洛克风格。之所以不说他们是巴洛克风格,是因为在这座拥有两千七百年建城史的地方,很难用一种风格来概括一栋建筑或是广场。
而波波洛广场更是同时具有了古埃及、古罗马、文艺复兴和巴洛克四种风格的建筑和装饰雕塑。
玩泡泡的人
图拉真记功碑的柱础里放着图拉真和妻子的骨灰瓮。
图拉真广场的半圆形演讲所和背后的市场
一下午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罗马的发源地----帕拉蒂尼山和卡皮托里尼山之间的那片泥地。多亏城里那些保留下来的建筑,能够让人清楚的看到历史的沉积和城市的发展。今天只是开始,往后还有三天。不过,我可不奢望三天就能看清楚罗马,毕竟这是一座需要用一生去“阅读”的城市。
靠近中央车站,位置很好找,坐地铁方便AB线交叉点。老板娘热情好客,房间整洁,设施齐全,就是面积太小了。
我有个习惯,吃面的时候总喜欢把浇头留在最后吃。做其他事也都是喜欢把好的留在最后。安排罗马行程的时候我就把斗兽场和古罗马广场留在了最后一天,而在第一天要去参观的是伴随罗马一路披荆斩棘而来的好基友---“罗马教廷”。曾经的教皇国,今天的梵蒂冈。
说到教廷和罗马的关系,就要从伯多禄说起。一世纪30年代,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伯多禄在目睹了耶稣复活升天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仰。公元60年他来到当时西方世界的中心—罗马,进行传教。他组建起初期的罗马教会,并自己任首位罗马大主教。罗马帝国起初并未在意这个新兴宗教团体。而当教会壮大之后,镇压就开始了,伯多禄被皇帝尼禄处死,教徒被迫害。在之后的200年里,帝国对待异教徒的政策时紧时松,教会却在不断壮大,直到313年君士坦丁一世颁布米兰赦令,天主教正式合法化。
在这之后天主教一路顺风顺水,而帝国却日渐衰落。476年,哥特人攻占罗马,西罗马帝国覆灭。当时意大利的大片领土陷入无主状态,罗马主教趁此机会囤积土地,插手世俗事务,教会逐渐成为意大利中部的世俗统治者,教皇国初具雏形。教廷从这时开始就一直和法兰克人合作,所得到的最大好处是在756年矮子丕平把罗马献给教皇,教皇国正式成立。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教皇国在经历了1000年的太平之后,随着欧洲民族主义的觉醒、也终于走向了没落。先是在法国大革命中,法军先后多次入侵教皇国,北方领土被法国并吞;其后,法国企图借助教皇国插手意大利的事务,一边假装支持意大利统一,一边继续扶持着教皇国。教皇国被意大利民族主义者视为国家统一路上的绊脚石。意大利独立战争爆发。
在第二次意大利独立战争之后,教皇国仅剩下了罗马及其附近拉齐奥大区附近1/3的土地,碍于法军驻守,意军被迫驻军于城外。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法军不得不撤出罗马以对战普鲁士,这使得意大利最终有机会收复了罗马,首都也旋即从佛罗伦萨迁到了这里。教皇则被迫蜷缩于梵蒂冈城堡内。
意大利现在作为一个统一的国家,对于教皇国的苟延馋喘不能无视,而教皇也很难不对新兴国家产生敌意。这种尴尬的局面直到1929年,墨索里尼同教皇签署了拉特兰条约才被打破。教廷承认意大利的统一,罗马为其首都;意大利承认教皇在梵蒂冈城内的权威和世俗统治力,梵蒂冈城堡成为独立的梵蒂冈城国,延续了11个世纪的教皇国被梵蒂冈取代。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袖珍国的由来。
在教皇国存在的这1100年里,除了在政治上与罗马的各种纠葛外,在其他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在艺术收藏。
教皇国利用自己和信众的财富,在这11个世纪当中,不仅资助米开朗基罗、拉斐尔和贝尼尼这样的巨匠完成了圣彼得大教堂和西斯廷礼拜堂这样的杰作,也收藏了大量不知名的,来自异教信仰的艺术品。如今他们大都被展览在梵蒂冈博物馆内,可以说这个天主教世界的中心、保存着一份关于异教徒世界的记忆。
今天,这里是梵蒂冈的必看景点。
像这样的地方,你首先看到的一定是人群。早上九点半游客就和热浪一样准时的塞满了这里的犄角旮旯,在确认站对了道之后我就一直耷拉着脑袋,麻木的随着人群前进。
检查预约票、安检、换票再检票,经历了这么多次折腾后,我真不确定是不是已经进了博物馆了。检票后短暂散开的人群在一个螺旋坡道前又聚拢在一起,坡道旁展览着各个文明在各个时期的船只模型,本想停下来看看,可后面总有人不停催促你前进。我就像困在鱼群中的一只沙丁鱼,只能随着他们不断螺旋向上,跟着大家都急迫的冲向顶上洒下的阳光。
在卡拉卡拉浴场发现的大理石镶嵌画
铸于奥古斯都时期的大松果
坡道顶部的玻璃大厅才是整个展览的正式起点。两旁的服务台提供语音导览和地图。梵蒂冈博物馆的展品大都没有详细的解说,只是简单的放在那里。所以,想要看懂这些宝贝花7欧租个导览器还是必要的。
我觉得我一定是刚才在螺旋坡道被转晕了。手里拿着地图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地图上画有两条线路,一条是可以看完整个博物馆的,另一条是只看那些著名展厅的。我先是准备看完全馆,就上楼去了埃及馆,结果这里人超级多,看着觉得不对,后来决定只看有名的就又往右去了基督教石刻展厅,虽然对这些千篇一律的宗教题材不感兴趣,结果,却在一旁的雕塑修复区意外的看到了那尊著名的奥古斯都雕像。从那里出来后就只能往左进到松果庭院,走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线路变得相对简单了,只需要顺着人群往前就是了。
这个展厅是基亚拉豪蒂陈列室。
基亚拉豪蒂陈列室是今天看到的第一个长廊,里面陈列着许多古罗马时期的雕塑,他们从地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随意的摆放方式让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是艺术品,而只是画室库房里的石膏。在这里你能看到很多庇护五世的“杰作”——无数男体下身的无花果叶。曾有传说,梵蒂冈的某个地方放着一抽屉的阴茎,他们是被愤怒的教皇一夜之间敲掉的。这很可能不是事实,但庇护五世确实有下令把裸露的男体都遮掉,这还包括米开朗基罗绘制的“最后的审判”。
基亚拉豪蒂陈列室
无花果叶
刮擦者
梵蒂冈最著名的雕塑都陈列在接下来的这个八角庭院。八角庭院的中间有一个长满海芋的圆形水池,庭院四周有一圈回廊,回廊里陈列着教皇搜集的古代雕塑,最著名的当属“美景宫的阿波罗”和发掘于尼禄金宫的“拉奥孔”。
从庭院的另一个出口进去就是动物厅和半身像厅,在旺季这里的展厅并不开放,仅留出通道让游客能快速到达前面的谬斯殿和圆厅,这里有一座残缺古希腊男性雕塑,曾被米开朗基罗当作原型,用以创作“最后的审判”中的耶稣形象。圆厅的中心摆放的是同样出土于尼禄金宫的紫色大理石喷水池。
和这么多游客挤在狭窄的展厅里真是种糟糕的体验,没有空间容你停留,只会被不断催促往前、往前、一直往前,好像大家进来只是为了竞走。
海芋
美景宫的阿波罗
伯里克利
这些右下角的风景画总是能引起我更大的兴趣。
撒丁岛和中部意大利
从圆厅出来之后,人群全都挤进前面三个狭长连续的展厅——烛台厅,挂毯厅和地图厅。这里正在维修,走道有一半被鹰架占据,人们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变慢。因为前面就是著名的“拉斐尔画室”了。
这四间画室曾经是教皇尤里乌斯二世的私人住所。拉斐尔本人绘制了署名室和埃利奥多罗室,而君士坦丁室和波尔戈大火厅则是他的学生和老师绘制的。光是想一想这些巨匠曾在这里搭上鹰架,屈身佝背的创作就让人感到兴奋。那是一个佳作层出不穷的年代,拉斐尔因为听闻教皇对自己的艺术品颇有好感,就离开了佛罗伦萨来到了罗马,那一年是1509年。教皇委任他为自己的私宅绘制壁画,在百米外的西斯廷礼拜堂,另一位巨匠——米开朗基罗正在绘制“创世纪”。不知道他们是否曾在这里见过面。也许没有,因为听传闻说米开朗基罗性情孤傲,脾气暴躁,就连教皇也经常被他呵斥,可以想象他应该是不会来会见这位曾在佛罗伦萨请教过自己的“学生”。而且,这位大师只会在每天早晨举行例会,和教皇商量工程进度,在之后一天的创作中他都是不接见客人的。而在他离开后,礼拜堂就会被锁上,在完工前连教皇也不能进去的。
也许他们也曾有过间接的交流,有一则传闻就说有一天拉斐尔趁米开朗基罗离开后贿赂守夜人,让他进去了西斯廷礼拜堂。出来后,拉斐尔就把米开朗基罗画在了自己的“雅典学院”里,就是那个斜倚在画面前方一个石墩上,戴着桂冠的伊壁鸠鲁。不难想象拉斐尔当时的心情,一定是崇拜至极才会把“对手”画在自己的画里,以示敬意。
1512年米开朗基罗完成了西斯廷礼拜堂的工程,拉斐尔则在这里一直画到1520年他突然离世,剩下的工程由他的学生来完成。米开朗基罗也在前一年回到了佛罗伦萨。
当我离开拉斐尔画室时,我忍不住感慨:不会再有这样的巨匠,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时代了!当我踏进西斯廷礼拜堂时更确定了这样的想法。37岁的米开朗基罗用四年零五个月的时间绘制了“创世纪”,用以歌颂人的创造力和精神美。而他在时隔二十年,以63岁高龄绘制“最后的审判”时,则是把自己一生所经历的痛苦折磨,信仰的危机和对社会的不满都画在了圣徒手中的一张人皮上。正是有了区别于前者的现世反映,“最后的审判”带来的震撼是数倍于前者的。
能把这里作为博物馆参观的终点是再合适不过了,同样,这里也是我“朝拜文艺复兴之旅”的最后一站。用这样的杰作来做收尾真是眼睛的一大福祉!
拉斐尔画室
《米尔维安桥上的圣战》—君士坦丁室
《罗马的奉献》—君士坦丁室
《埃略多在耶路撒冷圣殿被擒》—埃利奥多罗室
《大良教会会晤阿提拉》—埃利奥多罗室
《圣体圣事的讨论》—署名室
《雅典学院》—署名室
躲在角落的拉斐尔
从博物馆出来已经过了正午,午餐已经在里面就简了,为了节约时间,明信片也是在博物馆就寄了。这时的罗马依旧没有云彩,炙热的阳光吸收着空气里的最后一点水汽,就连台伯河都快要沸腾了。
我们沿着城墙来到了圣彼得广场。巨大的椭圆形广场和两旁的大理石柱廊泛着刺眼的白光,广场上看不到几个人影,隐约可见一条黑线从教堂入口沿着柱廊延伸到了广场的末端。那是排队等候进入教堂的人,看来攻略里建议早上来这里是对的。同伴只是望了一眼就打消了进去的念头。我们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沿着正对广场的大道往圣天使堡的方向走去,贪婪的攫取着街道上那仅有的一点阴凉。
建于哈德良时期的桥拱,在挺立了一千年后,因为贝尼尼的雕塑而变得富有生气起来。
我们的目的地是河对岸的那一排梧桐树。
现在回忆起那天下午,最明显的记忆依旧是脖颈的灼烧感。面对烈日的炙烤我们只能尽量减少在太阳下暴露自己的时间,我们匆忙的绕过了圣天使桥上的游客,一直到躲在了河对岸的梧桐树下才回头细看了刚才错过的那些景色。巨大的梧桐树确实为人们带来了几丝凉意,树下有黑人摆设的小摊,出售着一些具有非洲风格的纪念品,可从做工上来看,那就明显的是在义乌进的货,这样的把戏实在是很难招揽到顾客,于是他们也就很识相的在树下打起了瞌睡来应付这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
走到了这里就已经靠近罗马的历史中心了,大名鼎鼎的纳沃纳广场和万神殿就在附近了。穿过马路,对面的街道就完全不同于和对面的尺度了,街道变的狭窄而曲折,阳光已经很难晒到路面,这样走起来也变得舒服了很多。
响亮的水声总是能准确的把游客带到纳沃纳广场,贝尼尼为他设计的三座喷泉使得这里变成了一个迷人的景点。今天的纳沃纳广场也确实具备了著名景点的一切标志:首先是画摊。这些出售廉价艺术品的摊位占满了从北边喷泉到中央的“四河喷泉”之间的空地,虽然鲜有顾客打听,店家也还是固守着自家的阵地。
其次是各色餐馆和咖啡厅,他们已经几乎占领了所有面向广场的铺位,不过决定上座率的并不是菜色可口与否,而是太阳。在日落之前,背阴的一面总是挤满了游客。
我很幸运的在这些千篇一律的店铺中发现了一间版画店。店铺没有名字,店里出售的都是装裱好的版画,那是些曾经为介绍罗马而出版的游记或者类似书籍的插图,插图被完好的攫取下来装裱在卡纸上。有的是素色,有的则是套色。老板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见有顾客上门也不起身招呼,依旧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报纸,让顾客随意挑选。我就像走进了一间宝库,尽情的在堆积如山的卡纸中寻找自己喜欢的题材。这些画片并不便宜,但凡是能一眼看出是罗马的价格都在七八十欧,很难看出来的就只要二十欧左右。我努力的筛选着,并极力想控制预算,几番纠结后终于选出了几张,就让老人包了起来。出门的时候都快高兴的蹦起来了!
这些画片正是那种我所期待的那种,在每次旅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收获,小小的画片,能让我高兴上好几天呢!
由哈德良完成,或许也是由他设计的万神殿——供奉所有神明的庙宇,一直堪称纪念古罗马的最宏伟的建筑之一。
第一眼看见的万神庙是他的侧面。弧形的砖墙高耸在街道的尽头,如果不是砖块的尺寸和今天的不同,那还真看不出是一栋建于帝国时代早期的建筑。
弧形的墙面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三层线条,原先的立面在这三层线条的划分下被分成了底部大理石贴面,中间石灰抹面和顶部薄壁柱装饰三种。在装饰消失后,能看到的就是那些明显用于结构的拱券。
围着这个大圆鼓走上小半圈就来到了正面的广场。在这里就能看到万神庙那标志性的八根灰色花岗石柱,这些石柱看着挺普通,事实上却是帝国强大实力的体现。这些石柱并不像建设其它神庙所采用的圆鼓石堆砌而成,而是用一整块花岗石雕的,每一个都重达60吨,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产地在埃及。他们理所当然的出现在这里,就如同皇帝打了个响指说“来”,他们就来了一样,路途上所耗费的人工是难以想象的。
柱子背后是正面三角楣下的巨大的灰空间,通过柱廊的烘托,正面嵌有绿色非洲大理石的青铜大门显得威严无比。进入大门之后所见的就是那教科书式的场景了。我想每个建筑系的学生都会被《外建史》里关于万神庙的描述所吸引——“罗马城的万神庙,是单一空间、集中式构图的建筑物的代表,他也是罗马穹顶技术的最高代表”。
外立面上清晰可见的拱券
柱子背后是正面三角楣下的巨大的灰空间
怪怪的海豚
值得一看的演出,一种可以避开酷暑,轻松了解历史的方式。
我们又回到了帝国广场。
这个夏天,这里每天都上演着两场精彩的演出。演出就在见证罗马由共和制转变成帝国的两座广场原址上举行。奥古斯都广场是奥古斯都在公元前最后十年完成的帝国建国纪念物。广场中央的神庙是为供奉战神马斯建造,同时也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叔父凯撒。广场两侧筑有两层高的柱廊环绕,在靠近神庙入口两侧的半圆形空间是供演说家发表演说和平民进行申诉的地方。广场背后建有30余米的高墙以区隔后方的居民区,并且起到防火的作用,观看的影响信息全都投射在这面墙上。看台是在遗址旁的空地上零时搭建的,观看演出时需要佩戴专门的耳机,演出内容是以讲述广场的历史为主线,生动的解说会让人在看完之后唏嘘不已,真有一种“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倒掉”的失落与无奈。
战神马斯神庙
排队进场的人
简易搭建的看台
旁边的半圆形的演说场所
我们在蒂沃利的中心广场下车,别墅就在广场左边的小巷子里。别墅的主人是伊波利托·埃斯特红衣主教。在当时的罗马,红衣主教们非常愿意通过修建别墅和花园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品味和学识,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当选教皇。可惜的是这位主教并未如愿,别墅成为了他的寄托和展现抱负的场所,在他和其后人近一个世纪的创造下埃斯特别墅成为了意大利园林中的精品,特别是在水法和其重力机械方面无人能及。
别墅里关于建筑和绘画方面的展览已经很难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了,我们穿过庭院后就迫不及待的往花园走去。由于别墅是建在一片坡地上的,要想进到花园就要往下走两层,渐渐清晰的水声预示着花园不远了。
站在平台往下望,依山而建的八层花园层层叠叠的铺满山谷,中间的一条主轴线串起了四周数百个泉眼、水池和花园。山谷里吹起风来,裹挟着水汽迎面扑来,炙热的暑气被隔绝在花园以为。数百个泉眼由同一个水道输水,不同高度的喷泉发出大小不一的水声,整个花园也就成了一件巨大的乐器。
原先有幸被主教邀请参观这里的游客是不会在一开始就会有这样的印象的,因为当时的参观路线是从低到高的,是要在看完所有景色之后才能爬到这里看到花园的全貌。
文艺复兴鼎盛时期意大利园林建筑的完美典范,仅靠重力作用来运转的喷泉让人啧啧称奇。
在距离罗马市区东部30公里的阿涅内河畔有一座风景宜人的山区小镇——蒂沃利,几千年来罗马的皇帝贵族和16世纪的红衣主教们都热衷于在此修建自己的别墅离宫,我们今天要去的就是其中的两座:哈德良别墅和埃斯特别墅。
要想在一天之内逛完这两个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早点出发。九点刚过我们就坐上了前往Ponte Mammolo 的地铁,约半小时后,我们在那里下车转坐长途车前往蒂沃利。旅行在那里遇到了第一个问题,晚点。在晚点三十分钟后,乘客们变得烦躁起来,有人尾随着每一个到站的车,希望那是开往蒂沃利的。这样的举动引起其他不明真相的乘客更着他在车站里跑来跑去,情形变得有点混乱起来。好在司机赶在大部分乘客情绪失控前来了,我们总算可以出发去蒂沃利了。
汽车的路程接近一个小时,因为修路的原因似乎又变长了一些。接近蒂沃利的第一个标志便是采石场。这里因为出产优质的石灰华,所以从共和时期起,这里便为罗马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建筑材料。经过采石场不久,我们经过了一个小镇,在那里的路牌上标注有“哈德良别墅”,去那儿就应该在这里下车。因为我们要去的埃斯特别墅在山顶上,所以我们决定先不下车,哈德朗别墅留着下午回去的时候再去,这算是今天的第二个问题。
上层庭院
大门口的广场
侧院
主轴线
沿着主轴线继续往前是一组在大型喷泉,名为“龙泉”。这组喷泉建在一个高差有6,7米的台地上,椭圆型的主水池坐落在凹地里,两边是一组对称的弧形楼梯,往下通到主水池的正面。弧形楼梯的扶手两侧被设计成了跌水,层层往下,跌水中更有数个抛物线喷泉,越过楼梯往下面的水池注水。水池正中立着四个端坐的石龙,这是喷泉名字的由来,龙口中有水喷出,龙背后喷出的水柱则是这组喷泉中最大的。各种类型和大小的喷泉被巧妙的安排在一组室外楼梯里,足见设计师的精细用心,坐在这里就如同住在溪边一样。
龙泉
从这里开始花园进入到了下方的平地里。往前是一组对称的四方草坪和四方水次,最北边的水池连接着花园里最为壮观的喷泉——Nettuno 喷泉,应该翻译成“海王星”?我不是很确定。这组喷泉正中有一道人工瀑布从十米多的台地上泻下,瀑布两边被高低错落的两层喷泉拱卫着,之后所有的水流都汇入底部的三层水池,水流的速度渐渐变缓,一层接着一层的漫出来,这动静转移真是做得恰到好处。
精彩的水法到这里让位给了传统的意大利园林,水景变成里点缀出现在花园的假山和雕塑里。
最靠近别墅的是一个名为“百眼泉”的三层喷泉,这是主教在人生最后五年间建造的。在这之前的二十年,他一共五次参与教皇的争夺,都以失败告终,但伴随每一次失败而来的却是花园的扩建,在他人身最后的时光里建造的这个喷泉更加明确的表达了他的夙愿。百眼泉总长130米,顶部一层是由扇形喷泉、抛物线喷泉和石雕的鹰组成,喷泉和石雕相互间隔出现,汇聚而成的水则从下一层的兽口中流出,到了下一层亦然。在主教眼中这三层水道象征着通向罗马的三条水道,在花园里这些水道也同样流向了“罗马”。这里的“罗马”是一组名为“罗马花园”的喷泉,喷泉的背景是一组微缩的罗马建筑群雕。
虽然雕塑在19世纪时大多被毁,可依旧可以看出主教心中的愤恨:不让我去罗马,我就把罗马搬进自己的花园!
在构图上和“罗马花园”对应的是一组相对平淡的喷泉——“椭圆喷泉”。
百眼泉嘴上的一层
哈德良持久的梦幻
在吃过午饭后我们回到了广场上的公交站。
在等待的间隙我问了一位路人,看这里能不能坐上去哈德良别墅的车,结果却被告知要三点才有车去那里,这可是要苦等一个多小时呀。我略带怀疑的问了几辆经停的车,果然他们都不去那里,等我想起去拍下刚才那个人手中的时刻表时,她已经匆忙的赶上了来接她的车,走了。车站里现在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了,要等下去吗?不然还有其它办法吗?我看了看地图,如果从这里走的别墅差不多是5公里,走过去和等车过去,到达的时间几乎是一样的。按理说是可以等车的。耐不住性子的我们最后还是决定走路去别墅。现在想想都佩服自己的勇气,在那样的天气里居然徒步暴晒了一个半小时,当我们到达别墅时体力几乎为零了。如果上午我们先来这里,在去蒂沃利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了,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累都还是要进去看看吧。
记载着图拉真征战达契亚的巨型石柱,宏伟得“文字难以描述,凡人无可效仿。”
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帝国广场,在买了九点二十那场演出的票之后,我们先去旁边解决了晚饭。
演出进场是从图拉真广场进入,然后穿过一个隧道,进入到凯撒广场,演出从这里正式开始。
先说说图拉真广场吧,这是罗马帝国兴建的最后一个广场,也是最宏伟的一个。加上图拉真死后修建的神圣图拉真庙,整个广场长轴约有350米,广场上由北往南依次建有神庙、记功碑、巴西利卡、广场、皇帝骑像和凯旋门。整个建筑群依照严格的中轴对称布置,重要的纪念性建筑和雕像占据着中轴线上重要的位置。
建筑群中现在唯一完好的是图拉真记功碑,上面用浮雕的方式记录了图拉真率领罗马军队对达契亚的两次征战:由于达契亚长期骚扰罗马边境,101年图拉真率军征战达契亚,两年后迫使达契亚签署和平协议。达契亚却在罗马撤军后立即撕毁协议,图拉真再次出征达契亚,105年达契亚战败,遭到罗马屠城。达契亚几乎被罗马人从历史上抹去。在找到达契亚的王城遗址前,考古学者对于这个民族的了解都源于图拉真记功碑上的刻画,这个民族也就此烙上罗马的印记,今天这个国家名叫“罗马尼亚”。
图拉真用征战达契亚所得的财产修建并装饰了图拉真广场,而皇帝关于战争的记忆都刻画在了石柱上的155幅连环画上。画面着色,并用青铜浇筑了士兵手中的武器,这堪称史上最早的裸眼3D。
我们参观前只是在这里做了短暂停留,演出的内容和这里无关,跟着志愿者进入隧道后演出才正式开始,先是一段关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对从斗兽场到图拉真记功碑之间广阔区域的考古活动的纪录片。
进门之后先要经过一段缓坡,这样的爬坡在当时都已经很难应付了。进到里面的平台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堵横亘在面前的高墙,原以为这是别墅的围墙,后来才发现我们早就进入别墅的范围了,这堵墙是运动场遗迹的一部分。
高墙旁有一座小房子,里面是关于别墅的解说和一个模型,在这里能得到关于别墅很直观的印象。把这个占地80公顷的建筑群称作“别墅”实在是有点牵强,这就是一座城。哈德良在这里建造了宫苑、神庙、浴室、剧场,并在其间安插了花园、雕塑、喷泉和水池。就同一千多年后的乾隆一样,这位爱好旅行的皇帝把自己喜爱的景致都搬到了自己的别墅当中,这是哈德良为自己建造的梦境。
考虑到别墅的庞大规模和我们的实际体力,我们选择了那些最为著名的景点:运动场,浴室和卡诺普池塘。这些地方只占整个别墅的三分之一不到。等到所有人都从卫生间出来后,参观就正式开始了。
穿过面前的高墙就进到了波伊基莱柱廊,这是围绕着一个大水池建造的柱廊,用于全天候的室外运动,实际上我们所在的整个区域都是为运动而设计的,除了这个壮观的柱廊外,在柱廊东北头与之垂直的是一个竞技场,也是用于日常的锻炼。而夹在这两个运动场中间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浴室。修建在路两旁的都是一些尺度宜人的小浴室,他们都忠实的反映着皇帝的个人喜好。
哈德良热爱建筑,并特别钟爱穹顶这一建筑形式,这些小型浴场应该得到了皇帝的协助设计,他们大胆的把各种不同的建筑形状结合使用,形成了丰富多变的穹顶形式,皇帝最钟爱的一种形式被称为“南瓜穹顶”,因为穹顶下接着连拱,看起来就像站在南瓜里一样。
继续往前再上到一个坡上,就能看到一个有着连续三拱的柱廊遗迹,这里就是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卡诺普水池。这里不但有关于皇帝奢华晚宴的想象,更直接联系到了安迪诺乌斯,这位皇帝钟爱的男孩。
卡诺普的水面令人联想到亚历山大和卡诺普之间的那条运河,在靠近那里的一段尼罗河中美丽的男孩丢掉了性命。皇帝带着哀愁一个人回到了蒂沃利,在这里建起了池塘以作纪念。后人把这里认为是整个别墅群最奢华的宴会区:皇帝斜倚在自己钟爱的“南瓜顶”下,身后的崖壁上有泉水涌出,水流穿过座位下的水池汇入前方的卡诺普池塘,男孩们驾着小舟穿梭在池面送餐,池塘边围绕着一圈柱廊,柱子被设计成了皇帝在旅行时看到的那些美丽的样式,有森林神的,雅典娜和赫耳墨斯的,一眼就能认出的当属伊瑞克提翁的女像柱。
在雕像边落座的便是帝国最高贵的客人们,人们借着昏黄的烛光和夕阳的余辉,举杯遥祝远在水池另一头的皇帝健康长寿。而不知皇帝心中是怎样的感受,很难想象皇帝能在这样一个伤心之地开心的大办宴席。如果说忘记了,那是不可能的,在安迪诺乌斯死后短短数年,短到这个水池还未建成,他就成了神,成了和狄奥尼索斯和奥西里斯一样可以死而复活,并为人们带来福祉的神。有一座城市以他命名,帝国东部40多座城市建立了膜拜他的信仰,约30个希腊城市以他的名义铸造纪念币,这一切都是皇帝一手造就的。所以说哈德良忘了安迪诺乌斯是不可能的,还有哪位爱人能和安迪诺乌斯一样在生前为皇帝带来快乐,而在死后又为皇帝巩固了皇权呢?
走到了这里我们就折返往回了。中间绕了点路去看看中央大浴室,那里的一些残损的穹顶能让你看到罗马混凝土有着怎样惊人的稳定性。浴场旁那个美丽的海洋剧场正在维修,这次只能是错过了。出了别墅我们又步行了约一公里才到了车站,回去的路有点堵车,这正好给了我们小睡的时间,晚上还有一场演出在等着我们。
乌庇亚巴西利卡的残柱
灯光下,图画变得更加立体
图拉真广场的遗迹
由近及远以次是神圣图拉真神庙、图拉真记功碑、乌庇亚巴西利卡、图拉真广场、奥古斯都广场、尼尔瓦广场和维斯巴芗广场,正对奥古斯都广场的是凯撒广场。
在看过纪录片之后,我们就正式进入到了凯撒广场。
从隧道里出来抬头就能看见广场上维纳斯神庙残留的三个石柱,这里供奉的是凯撒家族的幸运神——维纳斯,他们宣称自己是维纳斯的后代。据说凯撒曾把克里欧佩托拉的塑像放在这里供奉,这就如同传说凯撒要把首都搬到亚历山大一样,激怒了元老们,最后为自己招来了杀生之祸。
神庙前方的广场有160米长,两旁建有柱廊,这样的形式奠定了罗马之后所有广场的基调。广场两侧的柱廊下是一些商店,金库和演讲所,在这里的墙面上很好的保留了罗马小学生的涂鸦。在古罗马,小孩接受教育并没有固定的场所,老师都是选择一些类似柱廊的开放空间进行教学,学生们利用课余时间在墙上涂涂画画也就是难免的了。
演出的终点停留在了和广场一墙之隔的元老院,这座类似谷仓的建筑就是元老们商议国事的地方。凯撒下令把元老院搬到了这里,可他并没有看到建筑落成,他在新元老院竣工前就被刺杀了。
他的侄子屋大维完成了这栋建筑,可新元老院的落成并没能改变罗马共和国的命运,元老们无奈的看着屋大维的野心不断膨胀,最后只得送给了他一个新名号“奥古斯都”来承认屋大维实际的帝位。屋大维完成了他叔父的遗愿,罗马帝国诞生了。
考古的纪录片
考古的纪录片
小学生在上课
到了该吃“浇头”的日子啦!
时钟刚指向九点,我们就来到了斗兽场。清晨的阳光温和的从背面投来,雄伟的石灰华泛出一层淡淡的青色,黑压压的人群蜷缩在斗兽场巨大的阴影里等待入场,而穿戴整齐的“百夫长”则游走在人群中,这样的场景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帝国时代。
我站在阴影里抬头仰望,斗兽场看起来和建成时差别不大,三层的“叠柱”层层往上,顶部厚墙上用来支撑桅杆的牛腿还在,只是现今黑黢黢的拱券里都应该立有雕像,而原本光洁的石灰华,现在也挂了泪痕。但这些都不妨碍它的美,那是一种强烈的序列感带来的美,这样的美感却只来源于一个设计元素——拱券。希腊人与其他先于罗马的文明已经把拱券用于各种建设项目了,但罗马人把它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斗兽场是一座建于帝国早期的建筑,正经历着罗马建筑从学习希腊到自成系统的转变期。希腊人几乎从来没有把拱券用于建筑立面,但罗马人却需要拱券来帮助他们实现建造宏伟建筑的理想。于是,建筑立面上无法回避的出现了拱券,可是希腊人没有教会他们如何装饰拱券,这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大开脑洞了。罗马人的解决方式也十分简单的,就是在拱券之间加上希腊柱式,因为他们认为只要有了这些希腊元素,建筑就是美的了。
斗兽场经典的“叠柱式”立面就这样诞生了。三层拱券层叠,每一层用不同的柱式以示区别,顶部砌有高墙,装饰采用薄壁柱,高墙上细小的开洞只是为了满足看台下方走道的采光。为了营造斗兽场稳重和恢弘的气势,建筑师刻意让三层拱券逐层后退,虽然眼睛察觉不到变化,却能使整个建筑看起来更加挺拔。
斗兽场一层的走道是由内外两层的拱券加上顶部的筒拱组成,走道连接着通向上方看台的各个楼梯。从楼梯往上就能到达三层看台下方的主通道,由于上方看台已经坍塌,站在这里就能看见斗兽场内部的全貌。第一眼的印象一定是满目疮痍:由于西边的外墙在中世纪被拔掉,用做于罗马城其它建筑的材料,所以斗兽场看起来一边高一边低;斗兽场原本共有五层看台,一层是皇帝、元老院和祭司的荣誉席位,二三层是贵族、骑士和富人等地位较高的公民,四是给普通公民使用,而落坐顶层的则是妇女和奴隶。最顶上这层看台为了减少对后方无支撑的石墙的压力而改成了木结构。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下面三层看台的下方结构,顶层的木架构早已糟朽,四层的看台结构仅在东北边留下一小段拱廊,还好有石墙上遗留的楼梯残迹提示着以前看台的位置;表演区也已经塌陷,露出了隐藏在下方的迷宫般的走道和笼舍。
从这些残留的结构里也能读出一些关于斗兽场所经历的建筑形式转变的信息。单从遗迹来看,斗兽场几乎就是用一大堆拱券、筒券和发券所组成。筒券是其中使用最广的,看台和走廊都是靠它支撑起来的。而只有看台下方的筒券则选用了罗马混凝土,虽然后来的史学家诟病帝国早期的皇帝在建筑方面过于保守,大量采用老式做法。但老式做法却更能把握最后的结果,斗兽场能在开工十年之后即建成,表明建筑师知道如何有效而经济的调动大量的劳动力。为了加快进度,施工被按照材料的不同分为四个部分即凝灰岩、石灰华、混凝土和金属构件,分别进行精细加工,虽然结构和形式是传统的,但其成绩之大也是惊人的。斗兽场的基础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发生沉降,而且挨过了四次大地震,若不是来自人为破坏,我们今天看到的会是一个更加完整的建筑。
在我用建筑的眼光欣赏斗兽场的同时,租用的语音导览则讲述着更加具有血肉的故事,那些关于皇帝的挥霍无度,人兽之间的搏斗和斗兽场因殉教而变成“圣地”的故事。
有了血肉,骨架也就变得鲜活起来,大风吹起了场地中央的黄沙,呐喊声响彻云霄!
清晨的阳光温和的从背面投来,雄伟的石灰华泛出一层淡淡的青色
满眼都是座位下方的砖石结构,表层的混凝土已经坍塌殆尽。
一层入口通廊
改良后的爱奥尼和科林斯柱头
中央场地下方迷宫般的道路和笼室
黄昏的斗兽场
从斗兽场看到的君士坦丁凯旋门、维纳斯—罗马神庙和他们中间的圣道入口。
君士坦丁凯旋门—侧面
君士坦丁凯旋门—正面
圣道入口旁,维纳斯-罗马神庙的遗迹。
大运动场
奥古斯塔纳宫
奥古斯塔纳宫的喷水池花园
站在帕拉蒂尼山望见台伯河一侧,可见维斯太神庙和梵蒂冈的大穹顶。
档案馆和元老院。
由近及远,卡斯托尔和波鲁克斯神庙、尤利亚巴西利卡,萨恩特神庙,维斯巴芗神庙,孔科尔德神庙(几乎消失不见和赛维鲁凯旋门成一条直线,背景是经过改造的档案馆。
从左到右,罗穆路斯之家、诺瓦巴西利卡和维纳斯-罗马神庙,近景为贞女院。
由近及远,贞女院、提图斯凯旋门、维纳斯-罗马神庙和弗拉维大斗兽场
贞女院
安东尼和福斯蒂纳神庙和罗穆路斯之家
近景左侧是卡斯托尔和波鲁克斯神庙,中间是维斯太神庙,背后是凯撒神庙和王宫,之后是艾米利亚巴西利卡,再往左是元老院、赛维鲁凯旋门和演讲台。中间围合的就是罗马广场。
诺瓦巴西利卡前的紫色大理石柱
安东尼和福斯蒂纳神庙
卡斯托尔和波鲁克斯神庙和维斯太神庙(近)
卡斯托尔和波鲁克斯神庙
散落一地的残片
从尤利亚巴西利看向赛维鲁凯旋门
元老院
萨恩特神庙(左)和维斯巴芗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