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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日期/2021/05/02
天数/7天
人均费用/23000元
人物/三五好友
玩法/徒步 探险 五一
此行一共四个人,分别是:
1、本人,没什么户外经验,第一次爬雪山,对8848.86米怀有梦想。
2、小刘,我朋友,对登山没什么热情,完全是被我拉来的,和我一样第一次登雪山。因为我们俩是定制行程,所以他也是我唯一的登山队友。
3、吉克,本次行程的攀登队长,也是我的向导,兼任司机。
4、沙哥,小刘的向导,同时兼职大本营厨师一职。
五一期间北京往返丽江的直飞机票需要四五千元,实在是太贵了,假期充裕且喜欢坐飞机的我选择了转机航班。经过“错峰出发+大兴机场起落+转机”这一系列降成本操作后,机票依然花了我两千五百块大洋。
第一段航班是下午13:40的,但我早上八点多钟就起床了,谁曾想,起了个大早,连晚集都没赶上。因为大兴机场太远,平时很少买大兴的航班,这也是我第一次从大兴机场出发。
早上起床后,因为时间过于宽裕,就没着急收拾行李,结果玩手机没看时间导致出门太晚,加上司机师傅又开错了路,最终我成功的误机了。
因为第一段航班误机,第二段兰州-丽江的机票也无奈坐不上了。雪上加霜的是,正当我准备退票时,航旅纵横app的取消值机功能崩溃了,致电航司客服被告知需要在原值机入口取消值机后才能退票。就这样,我无奈的等到第二段飞机起飞后才成功退票,又损失了一笔。
当天最后一趟去丽江的航班是下午16点从北京首都机场出发的,2个小时的时间从大兴机场赶往首都机场还是很紧张的,经过短暂的纠结后,我决定先打车前往,根据路况判断是否买票。后来一路畅通,我火速买下了机票,那时只剩最后两张了。在这里特别想感谢当天的滴滴司机,八十多公里的路程只花了五十多分钟就赶到了,让我成功坐上了前往丽江的航班。这一通操作后,本次行程的机票成本已经和当初买直飞的价格差不多了。
在北京前往丽江的航班上,乘务长送了我一个国航冰箱贴,这也是我第一次收到机组的礼物。一天的坏心情在此刻消失。
今天全天都在丽江自由活动,为了让身体提前进入状态,我选择了去市区的狮子山活动筋骨。狮子山位于丽江古城中心,因山体宛如一头睡卧的狮子而得名。
城区里爬山,不需要专业的装备,但为了与我的鞋子好好磨合一下,我穿上了这个巨热无比的高帮登山鞋出门。
狮子山很矮,一小会儿就爬到了山顶。古城建筑群依山随势环绕在狮子山脚,这里是观赏丽江古城全景的最佳去处。
大研安缦酒店就建在狮子山,原本打算在安缦的茶舍看书喝茶过一个悠闲的下午,到那儿发现所有座位都被人提前预定,现场已经没有空座了。
从狮子山下来,在古城里简单转了转之后,找了家路边的咖啡馆休憩,顺便把向导喊过来交流一下。我们上午在酒店里其实已经匆匆见过一面,这次在咖啡馆算是正式认识。
吉克kimi,91年的彝族小伙儿,登过数百次哈巴雪山,我人生的第一位雪山向导,后面几天就靠他照顾了。(几天后我才知道,kimi原来不是他的英文名,而是彝族语言的音译)
聊天期间,吉克提了两三次登雪山不太好,我问哪儿不好他又不肯继续往下说。在我刨根问底下,吉克终于说了:“小孩子登雪山对身体发育不好”,我无奈的笑着说我已经长成人了。这时,吉克问我:你满18岁了吗?我说:你猜我们俩多大?吉克指了指小刘:他98年,你比他小几岁。然后我和小刘开心的笑了。
吉克说,登完雪山我会和他一样黑,我不信,先拍张照片记录,从山上下来后再对比一下。
作为一名从来不参与户外运动的小白,本次行程所需的装备我全都没有,大到冲锋衣、小到登山袜,每一件雪山装备都是新购置的。在朋友的建议下,一开始考虑的品牌是始祖鸟,测算了一下至少需要2万+的预算。假如这次登完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适合高海拔运动,那所有装备就都成一次性的了,仔细考虑后,不再追求顶级配置,但所有单品都尽可能选择了比较好的。最终花了一万多元完成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个人装备采购,技术装备由登山公司提供。
在向导检查之前,我把所有装备都摆放在了床上,他只花了十秒钟就完成了检查,并告诉我手套不够厚,需要再买一副。因为摆放的比较专业,以至于让向导误以为我以前登过雪山。
在这里列一些我的主要装备,供参考:
冲锋衣:TheNorthFace 1994复刻
抓绒衣:TheNorthFace 5JTW
登山鞋:SCARPA 冈仁波齐GTX专业版
登山杖:Black Diamond 货号112227
雪镜:JULBO Sherpa J079亚洲版型
保暖帽:TheNorthFace 4SIE
今日早餐后,向导吉克兼职司机,我们一行3人坐着空荡荡的九座商务车向目的地哈巴村前进,今天的碳排放有点高了,感觉不太环保。路上途径国家AAAA级旅游风景名胜区虎跳峡,我们也在此进行了观光游览。
虎跳峡以其山高谷深,雄奇险峻闻名于世。
景区不大,简单游览后,我们继续前进,准备赶到哈巴村吃个比较晚的午饭。
没想到车才往前开了一小段路程就堵在了路上,吉克找人打听了之后告诉我说,前面已经堵了很久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于是我们决定在虎跳峡吃午餐。也正是这个机缘巧合,我在虎跳峡的餐厅里遇到了一位没加过微信的熟人。等着上菜的期间,我看见隔壁桌坐着一位独自一人来登山的姑娘,于是我们很自然的就攀谈了起来,闲聊期间意外的发现有一位南极探险队员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们俩互相越看越眼熟,然后回忆起曾经在那位共同朋友组织的一次南极活动中见过。真是缘分呐......
午餐后,交通依然没有通畅,我和餐厅里的几位游客不想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干等,于是决定一起去爬一爬附近的小山坡,正好我也为后面的攀登进行适应性训练。(PS,下图小刘出镜)
平时没有机会爬这种野山,偶尔爬一爬还挺开心的。
顺着这条路一直向下,可以近距离接触虎跳峡。
我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吉克就来电话说前面的路已经通了。这时我们遇到了从下面上来的游客,咨询后得知如果想去最下面看虎跳峡,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于是我就放弃了继续向下,选择了折返。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在下午抵达了哈巴村。吉克带我在街上买了今天晚饭我想吃的菜、明后两天的路餐、以及一双25元的厚手套,这双劣质手套也害我在山上冻肿了双手,下山时已经裂开流血了。
吃完晚饭后,我和吉克又聊了一会儿,听他讲了很多山难和参与救援的经历,本来对于这次攀登信心满满的我,突然间有了心理压力。
准备回房休息时,抬头看了看远处,那个白色的山尖就是我即将攀登的哈巴雪山。
晚上九点多钟,我听见客栈外面有些动静,打开门看到一位大哥刚从雪山上下来,身体十分疲惫。这位大哥今年清明节第一次来攀登哈巴雪山,当时因为高反未能成功登顶,这次五一再次来云南向哈巴发起挑战,并做了充足的抗高反准备。
他一路走一路吃高反药,最终花了十个多小时才基本登顶(距离顶峰还差五十多米),下撤时天已经黑了,水和食物都没有了,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有点危险。大哥还说,以前他和我一样有着珠峰梦想,这次下山之后已经完全放弃了,以后再也不准备登雪山了。
这一夜我睡的不太好,被空前压抑的氛围笼罩着。
早餐后,我用防水驼包把接下来两天在山上需要用到的行李打包好,交给马夫由马匹驮上山。不用的行李装在行李箱,留在了哈巴村的客栈。登山包里只留下了随身需要用到的物品,轻装徒步。为了节省体力,我们没有从客栈开始徒步,吉克把车开到了没有路的地方我们才下来走。
早上9时22分,海拔3150米,吉克根据我的身高和路况帮我调好了登山杖,我们从这里开始轻装向哈巴大本营徒步前进。
由于平日里从来不背重物,出去玩儿也经常是朋友帮我背包,才走了两公里路,我就背不动我的包里。吉克主动帮我分担了一个739毫升的保温壶,并表达了他对我明日冲顶的担忧。他告诉我说,明天的包里还需要背负冰镐、冰爪等技术装备,比今天更重,所以今天我必须自己背负一些东西,不然明天冲顶会更加背不动包。
很快我们就抵达了原始森林,我开心的说我很喜欢这里,但吉克并不觉得这里美。
行至一片开阔地,我提出在此拍照留念,主要也想休息一下。小刘给我和吉克拍了合影。
我又走不动路了,体力充沛的吉克仍在大步向前,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上午十点四十一分,我们来到了一个视野辽阔的小山坡,我在这里给朋友发微信说,才海拔三千多我就爬不动了。
吉克说冲锋衣被我穿出了风衣的感觉,我也很无奈,国内在售的所有北面冲锋衣中,只有这款用的是北面最先进的Futurelight防水透气面料,当时从国外代购已经来不及了,长款的男士冲锋衣穿在我身上确实有点风衣的感觉。
才一个多小时,鞋子和裤子上就已经沾满了尘土。
换上冲锋衣的吉克,比昨天穿花大褂的吉克,看起来专业了那么一点点。
看见牦牛和房屋,我以为已经快到了,结果被告知才走了一半,着实有些绝望。
路上,我们陆续遇见了一些登完山从大本营骑马下撤的山友,他们中的有些人对我说了些加油打气的话。在这里休息时,吉克帮我按摩了因负重而疼痛的肩颈,并鼓励我继续往上走。
筋疲力尽之时,看见远处有一片木屋和帐篷,石头上写着“哈巴大本营”几个字,小刘忍不住欢呼终于到了。没想到这时被泼了冷水,吉克说我们住的大本营还没到,还得继续往上走。
下午三点多,终于抵达真正的大本营,结束了今天的徒步。累困交织的我很想躺下来大睡一觉,但向导不允许这么做,因为躺下之后容易高反,此时需要多喝水抗到晚上八点以后再睡。晚饭前,吉克和沙哥给我们讲解了冰镐的握姿、滑坠制动方法,并给我和小刘试穿了冰爪。
今天是我整个行程中最开心的一天,喜悦来源于山顶离我越来越近,登完哈巴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下一座六千米的雪山了,珠峰梦想又靠近了一小步。
凌晨两点起床,我在前一天的衣物中增加了羽绒内胆和羽绒裤,结果非常郁闷的发现羽绒裤买小了,穿在腿上根本无法弯曲,无奈只能脱下,下身仅穿了排汗长裤和冲锋裤,没有保暖层,后来想想还是有点危险的。
在大本营早餐后,吉克帮我戴好了头灯,穿上了雪套。出发前,吉克检查了我的背包,发现太重后从里面拿了两瓶水出来,并告诉我不用担心,他包里的水都是我的。
大约凌晨三点,我们从大本营出发。因为背包实在太重,才走了一小段路我就没有力气了,小刘从我的包里拿走了矿泉水和补给,我在包里留下了保温壶和少量食物。吉克本来作为攀登队长在前方带路,因为我走的太慢,便让沙哥和小刘在前面走。后面的山友也在起步阶段陆续地超过了我,慢慢的我成了垫底的那个。
寒风中,吉克帮我反复调了好几次背包带和登山杖。
在大石板路段,我被一阵强风吹翻,重重的侧摔在石板上。在没有任何风阻的山上,八十多斤的我连五六级风都难以抵挡,这也让我在后面的路途中一遇到大风就紧张。本来在我前方领路的吉克,也因此不得不换到了我左后方走,一旦大风来袭他就得抓住我的背包。没人领路的情况下,我需要不停的用头灯探路找脚点,这也让天亮前的冲顶路更艰辛了。
穿过大石板,我们来到了碎石坡,这里已经可以看见雪了。从大石板到碎石坡的这段路,我个人感觉是天亮前最为艰辛的一段,我看着月亮在繁星中渐渐消失,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感觉走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一路上大风不断,我即使弯下腰也仍有几十次都难以站稳,靠着吉克停下来在我身前挡风并抓住我,才不至于被风吹走。风大的时候,我看见吉克给我倒水都困难,因为水还没倒进杯子就被风吹跑了。
除了大风,天上还下着小冰雹,由于没有面罩,我大半张脸被冰碴子拍打一两个小时。尽管天公不作美,但身体还算给力,在碎石坡这段路,我把体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大约凌晨五六点时,负重已经不是问题。随着爬升节奏的放缓,中途休息频率及时间也大大减少,一路赶超了不少之前把我甩下的山友。
前一夜下了雪,今天的雪线下移了好几百米,天亮后我和吉克裸眼在雪地里走了很久,没及时戴上雪镜,这也导致我们俩第二天都有点轻微雪盲症,眼痛泪流不止。
图中的这两个人我们在后面的路上也碰到了,穿紫红色冲锋衣的女生出现了失温现象,她的向导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带她下撤,反而停在路上给她搓手,实施了常见的错误救援方法。吉克看见后,立马上前提示了风险,并严肃的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死在山上就应该迅速下撤。后来,我们目送他们离开了,这是今天看到的第二批还没到五千米就下撤的山友。
大风和寒冷环境下的登山者,在体温下降到33-35℃时,很可能逐渐陷入失温状态。即便是最轻度的失温,也表明患者维持自己核心体温的能力已经到了耗竭的边缘。如果身体体温下降到32℃以下,人体就会陷入类似冬眠的状态。失温很容易导致意识丧失和心肺衰竭,严重时丧失一切生命体征。(引自:《登山手册》,「美」克雷格·康纳利)
失温的施救办法,在网上可以找到很多详细介绍,这里就不展开说了,但要提醒的是,不要试图给失温严重者进行四肢加热或者喝热水,大量的冷血回流心脏会导致心率失调。
快到休息点时,天空出现了短暂的晴好,这也是今天一整天唯一一次看见蓝天。大约海拔4700米,不知身处何处的小刘开始进入高反的折磨,丝毫没有高原反应的我,优势也开始在这里发挥出来。
早上七点多钟,我们抵达了4900米的休息点,进行第一轮补给后,在这里穿上冰爪、收起登山杖、取下头灯、戴上雪镜、放下背包、拿出冰镐,准备进行最后一阶段的零负重冲顶。
从大本营到哈巴山顶,总共需要爬升一千四百米,从休息点到山顶则是最后的那四百多米路段。这一段路没有冰雹和强风,我的体力也尚可,但还是感觉很吃力。
其实这张照片还没有到绝望坡,但再往上能见度极低,没有一张能看清全貌的照片素材,先用这张路况类似的照片替代。绝望坡比图中的雪更厚,坡更陡,每往上跨一步总能滑下来三分之二步,不太长的一段坡怎么也爬不完,这真的让我很绝望。
早上九点多钟,我离山顶还有一百多米的高度差,如果是体能好的人,这时已经登顶下撤了。吉克说,关门时间是11点,按我目前的速度还需要一个半小时,必须得提高速度了,说完就拉着我快步向上。我这个小短腿实在是跟不上大长腿吉克的步伐,没走多远就跪地上了。吉克问我:你还能上吗?我说:上去没问题,但赶在关门前上去,我下撤可能会体力有困难。
看了看糟糕的天气,并评估自己的体能后,我已经有了下撤的念头。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海拔,5290米,我对吉克说,走到五千三我们就下去吧。
在大本营时,吉克告诉我们上山只能用40%的体力,要留30%的体力下山,30%的体力备份,我也一直遵循着这个原则。走到五千三百米处,我把手机交给吉克说:帮我拍个照片我们就下去吧。
尽管吉克极力鼓励我登顶,并多次问我真的不后悔吗,我还是坚定的选择了下撤,后面的下山路段印证了这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刚开始下山时,我们的速度快了许多,心想着如果上山也能这么快就好了。没想到走完一段坡还有一段坡,让我数次怀疑这不是来时的路,吉克肯定的说我们上来也走了这么远。下撤到一段陡坡时,我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挪,这时一阵大风刮来,我直接从雪山上滑坠了,大脑蒙蒙的完全忘记了要用冰镐制动,还好吉克在下方接住了我。寒冷、恐惧、体力不支的我难受极了,心想着五一去旅游不好吗,在家躺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来这里受罪。
路上,吉克问我:还要登珠峰吗?下次还来哈巴吗?我说:我这身装备成一次性的了,我要放弃珠峰梦想了,哈巴再也不来了。吉克则表示,很多人在山上受完罪都说再也不登山了,结果过一两个月又来了。
折返至大石板时,我的体能降到了一天中的最低点,尽管没有强风、没有冰雹、没有高反,依然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最终在下午两点半,安全下撤到大本营。
晚上九点多钟,我们开车抵达了丽江,这时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正餐。体力恢复后,我的珠峰梦也重新被点燃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晚上到酒店后,我找前台要来了信封和信纸,在信中,我告诉吉克我的珠峰梦还在,以后会再来找他,一起走完最后的96米。
今天我很想睡一个懒觉,但吉克早餐后就得离开丽江了,为了和他正式道别一下,还是决定早起。
在酒店餐厅,我和吉克一起吃了最后的早餐,并表达了对他的感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比对一下我们的肤色。事实证明白皮肤的人晒不黑,我除了晒红了一些,从山上下来后并没有和吉克一样黑。不过超强度的紫外线,把我的鼻子那一圈晒脱皮了。
送走吉克后,我和小刘的行程还未结束,我们继续在丽江当游客。今天的第一个景点是木府。
木府景区安落在丽江古城内,是古城里难得的一块静谧之处,徐霞客曾叹木府曰:“宫室之丽,拟于王者”。这个景点没有人挤人的游客,没有商业店铺,但有水平很高的讲解员,强烈推荐对历史文化感兴趣的朋友前往。
木府景区占地46亩,中轴线长369米,整个建筑群体座西朝东,“迎旭日而得木气”。对摄影感兴趣的朋友,非常值得来此一趟,我原本是计划带着相机来好好拍一拍的,却因雪盲症着实难以睁眼,拍摄计划只能作罢。
木府背靠狮子山,一路走上去,不仅可以看到木府建筑群,还能眺望古城村落。
上午在木府听完讲解员的解说后,下午我们便安排了延伸游览:去白沙古镇看壁画。
白沙古镇现存55幅白沙壁画,多创作于明清两朝,融会了藏传佛教绘画中流畅绚丽的风格,是极为珍贵的文物。大宝积宫的壁画是丽江壁画中规模最大的,在同一幅壁画里,不仅有汉传佛教、道教的佛像,还有喇嘛教佛像,这种将不同教派内容绘制在一起的宗教壁画十分罕见。
看完壁画,继续在白沙古镇溜达,远处是玉龙雪山,已经看不到雪线了。
走了一天也累了,溜达进一家咖啡馆,尝一尝云南本地咖啡豆。
在丽江和小刘一起吃完最后的午餐后,我们出发去了机场。很巧的是,在机场里我遇见了一对外国夫妻“熟人”,最近两天的时间里,我分别在白沙古镇,今天午餐的餐厅、机场三个不同的地方都遇见了他。简单聊了下,得知他们和我前后间隔一天都攀登了哈巴雪山,登机后又意外的发现他们就坐在我前一排,好有缘。
飞机巡航时,乘务员送回了我的飞行日志,并说机长很羡慕我可以到处玩耍。
在我的飞行日志里,本次航班的机长留言:祝你飞的更远 攀的更高。
这是一部登山的经典之作,它从多维度记录了1996年的珠峰山难,被称为登山者的圣经。从哈巴雪山下来后的不久,我买来了此书仔细阅读,并在波音787梦想客机上读完了最后两章,希望可以早日实现登顶珠峰的梦想。
这是一部根据《进入空气稀薄地带》原著改编的电影,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还没有登过雪山,那时觉得这部电影有些无聊。从哈巴雪山下来后,我又重温了该片,也许是因为亲身经历了雪山的艰辛,观影时数次眼眶湿润。
两年前在电影院看了奥斯卡纪录片《徒手攀岩》,虽然这是一部关于攀岩的纪录片,但可以说很大程度上点燃了我计划去实现珠峰梦想的决心。
2020年生日,收到了朋友赠送的关于主人公亚历克斯·汉诺尔德的传记《孤身绝壁》。书的前半部分读来让人手心冒汗,读至中部时,我开始对攀登有了一些思考,也正是书中107页的一段文字,让我在攀登人生第一座雪山时,在距离顶峰仅剩几十米处的位置对向导说出了下撤的决定,并且没有太多的纠结与遗憾。
进入空气稀薄地带之后,“见可而进”与“知难而退”之间,似乎并没有清晰的界限。对每一位攀登者来说,只有找到那条线,并且永远不会跨过去,才有机会在暮年时讲述自己的故事。
群山在召唤,我必前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