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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平遥只逛一天，我可能不会进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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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一古城票，城内睡一觉。赏‘又见平遥’，品碗托油糕。”这可能就是平遥最“烂俗”的打开方式了。

但少有人注意的是，“平遥古城”作为文化遗产，事实上包含的不仅仅是古城墙中这一隅之地，而是同时包含了古城、双林寺和镇国寺。后两者极易被居于古城中的游客忽略，然而在我看来，它们才是奔赴平遥最首要的意义。

其实稍加对比，我们便不难看出两寺与古城在文遗层面的差距：论年代，镇国寺为五代，双林寺亦可溯至辽金至明，而古城虽有文庙大成殿等古迹，惜大部已为明清遗存；论艺术价值，古城内确有国内最早的金代大成殿，存明代九龙壁、清代市楼、日昇昌记等，然而对比镇国寺中国内仅存的11尊五代彩塑、椽檩巍峨的五代万佛殿，比照双林寺中的“天下第一韦陀菩萨”与“最美自在观音”，不免略显逊色；论性价比，一个高居古镇价格榜前三位，一个不过清粥价格，更无比对之要。

绝无批判古城之意：所谓“一个古城十个国宝”，平遥古城内国宝遗存密度之高，在如今商业古镇野蛮生长的时代，显得尤为稀贵。只是平遥古城在人们的印象与记忆中过于热切了，已无细说之必要，而其他几位却门庭冷落，实在令人唏嘘。

作为雕塑，它似乎更应与狂野原始的大卫作比，与残缺的女神维纳斯作比，与无声吟泣的圣殇母子作比，与包容万识的思想者作比。然而，若是有哪个细微的眼神或动作能够触及心跳，蒙娜丽莎那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依然第一个跃上脑海。

站在双林寺韦陀面前，这种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林寺这尊拧成麻花的明代彩塑，被誉为“天下第一韦陀菩萨”，“明代彩塑的巅峰之作”，获得雕塑大师罗丹盛誉，载入《中国美术大全》。

它的眼神和姿态，极尽夸张之能事，却在超出了人类身体极限后，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和谐的审视感。在这样的眼神下，罪恶哪怕只有一念，都完全没有容身的余地。

这尊彩塑最大的特点，被概括为“不动之动”。寺庙中的韦陀，因承担着实用功能，少有艺术气息浓厚者。但双林寺这尊却突破了传统的桎梏，展现出“柔中带刚”的身姿和“双重性格”的冲突：

首先，与下半身的呆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半身夸张的转动幅度，且残缺的左手向上伸出，右臂握拳向下，腹部的兽面纹向前突起，从而带来了极强的动感；其次，韦陀头部转向右，可眼神却不合常理地望向左侧，似乎是遇到了突发状况，意欲呵止，从而产生了意料之外的故事感；再者，塑像整体由左手、右臂、足部构成一个倒三角形，这种形态在结构上是极不稳定的，却进一步增加了整尊塑像的动感与流势；此外，繁复的锁子、坚硬的铠甲、冷峻的兽面等刚毅勇武的元素，与柔顺飘逸的缎带形成了鲜明的动静对比，似已瞥见飘飞的衣褶拂过韦陀紧绷的皮肤。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尊锐目如鹰的韦驮菩萨，居然就立在比水与月还温柔的自在观音前面，却彼此相容，一个愈加犀利，一个更添温情，构成了超脱个体的第五重矛盾对比。这是六百年前思维与智慧的存续，是超越时代的妙笔。

法国雕塑大师罗丹对这座彩塑的动势给予了生动而贴切的评价：“所谓运动，是从这一个姿态到另一个姿态的转变，……因为在移动视线的时候，发现这座雕像的各部分就是先后连续的时间内的姿态，所以我们的眼睛好像看见它的运动”。

而它们，都只是山西平遥双林寺2052尊彩塑中的一员。蠢萌与庄重并存的罗汉、横眉立目的天王、面目狰狞的小鬼、放纵洒脱的渡海观音……它们美得如此肆意，仿佛造物对这片土地给予了毫不吝啬的纵容。

它从未“火”过，也不曾登上任何课本。这背后，或许是我国在艺术领域话语权的全面丧失。上个世纪羸弱的国势，使得国内的艺术瑰宝未能得到公正的鉴评与珍视。这个现存最古老的文明古国，在世界艺术史上几乎不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列举着贝尼尼作品温暖而弹性十足的肌肤，惊诧于大理石雕塑对色彩的减法，痴迷于达芬奇对皮下骨骼和肌肉的洞察如何让“渐隐法”颠覆了人类美术史。可我们也曾有曹衣出水与吴带当风的里程碑式探索，有宗教形象世俗化的尝试，有“石木竹骨”雕刻的空前繁荣，有为大佛点上眼珠的“绝妙一笔”。

这些艺术史上不容忽视的奇迹，何时才会得到恰当的尊重呢？

（关于这千佛殿，还有个隐藏的小秘密。有人说，千佛殿彩塑只有五百余尊，名不副实。然而仔细观看，千佛殿北壁下方两侧开有小门，还有佛正源源不断地“走”进来。还未得进入的佛有多少，谁知晓呢！叫它千佛殿，不为过吧？）

好的彩塑，常会令人惊叹叫绝。而罗汉殿内这一尊，竟让我愣了神，只是呆呆地望着，相对无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这十八罗汉神态之生动，完全摆脱了大部分寺院塑像平实呆板的风格，似为每一尊罗汉赋予了特殊而隐秘的人格。他们有的生得胖，有的虚弱病态，有的似醉非醉，而最传神的是左边的第三尊，阿氏多尊者。

圆润的僧帽、圆润的“双下巴”、圆润的肚子，这尊几无棱角的罗汉本该充满喜感，却以略显犀利的眼神为这份圆滑补上了一角隐蔽的刚劲。这样的对比，为他赋予了浓厚的神秘感。他在隐藏什么秘密吗，亦或是发现了什么而在思索是否该对佛祖如实禀告？

袍袖与膝盖处的云气纹与龙纹，灵动飘逸，使得原本岿然静坐的罗汉富有灵动的生气。这样的动静结合之势，堪称精妙绝伦。

释迦殿影壁墙后，塑有一座渡海观音，这是双林寺彩塑中的精彩之作。观音用圆雕手法塑造，单腿盘坐于红色莲瓣之上，整个身形突出壁外，神情安详自若，与背景上波涛汹涌的海浪形成强烈对比，静中有动，暗波汹涌。

大雄宝殿内，还有明代所绘壁画《礼佛图》，惜于民国初年为白粉所盖，从1982年洗出的局部中，尚可窥到壁画一斑，线描挺拔，色泽艳丽，尚有元代遗风。

东侧千佛殿，悬山七开间。殿内彩塑达五百余尊，占全寺四分之一。除韦陀菩萨外，主像自在观音面相恬静妩媚，姿态舒畅自然。殿内四周为悬塑和壁塑，五百菩萨分为五至六层，或驾祥云，或骑异兽，与主像联系照应，浑然一体。窗台和门两侧还塑有供养人像三十多尊，这些塑像造型非常写实，他们的衣冠饰物是研究明代服饰发展演变的可贵资料。

菩萨殿在中院西侧，正与千佛殿相对，主像为千手千眼观音，结跏居中而坐，仪容丰满端庄，神态温柔隽逸，手势千变万化，塑造得十分纤巧而富弹性。如果不是背后伸出许多胳膊，真会使人把千手观音看成人间—个美丽娴雅、雍容大度的少妇。四周悬塑四百多菩萨，皆脚登彩云，作行进状，大有衣纹飘动，满壁生风之感。这众多的形象，艳丽的色彩，生动的造型，构成了一座古代雕塑艺术的殿堂。千佛、菩萨二殿外檐墙上尚残留少量明代壁画，绘供养菩萨等。

双林寺原名中都寺，其地本为中都故城所在，因之得名。中都寺创建年代很早，因古文献记载失详，难以确考。

寺中现存最古之碑为北宋大中祥符四年(1011)“姑姑之碑”。由于年代久远，字迹模糊。第二十行“重修寺于武平二年”尚可辨认，“武平二年(571)”乃北齐年号，既是重修，其创建年代必早于此。

即使从北齐算起，中都寺也已历经一千四百多个春秋了。

中都寺当时为一方胜境，庙貌雄伟，香火隆盛，游人不绝，曾建有“七重楼阁，高可望省”，可惜毁于火灾，原阁础石犹存，直径一米有余，足证其规模之大。

约至宋代，中都寺改名双林寺。

据佛经记载，佛祖释迦牟尼涅盘之地为古代天竺拘尸那城跋提河旁沙罗双树之间，尔时佛在双树之下，头北面西，右胁而卧，圆寂升天，四边双树顿开白花。称为“双林入灭”。

双林寺建筑，历遭一千数百年的风雨兵灾之患，庙貌渐即倾圮，虽然历代皆有修葺，但到元末，已到了“殿楹损壤，厅廊倾颓”的地步。

因此，明朝景泰、天顺、弘治、正德、隆庆年间以及清道光、宣统年间都曾大规模地重建或重修，现存庙宇，已全部为明代和清代建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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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详细地址：

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双林正街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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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营业时间：

08: 00 - 18: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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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人均消费：

门票35元，网上预订有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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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交通攻略：

从平遥站和古城附近乘坐108路南/北线均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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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游玩时间：

1-3小时

从双林寺出来，我急不可耐地奔向镇国寺。入了山门，迈进大殿厚重的门槛，恍然发现这是座五代建筑，容纳着国内仅存的五代寺庙彩塑。

从明代到五代，我急惶惶跑过了五六百年。

金代翰林赵秉文的《杂兴十首·镇国寺》中写道，“百年楼殿倚天末，万井风烟当寺门。”初看此句时不免哑然失笑：虽不知是哪个镇国寺，但金代距离五代确实只有一二百年有余，彼时的镇国寺还只是座历史并不长久的“百年楼殿”而已。赵秉文或许不会知道，他无意间兴起畅游的这座寺庙，竟会同他的诗句一道踽行千年，在中华文化史上留下如此灿烂的一笔。

这座大殿的年纪，如今看来实在是很老了，比之佛光南禅二寺亦晚不多久，其中彩塑自不必说。中华向来敬重长者，尊老之为传统，无需言即可付之行，却未曾给予这座古老寺庙以足够的敬重。咫尺之遥的平遥古城，整体多为明清，却享受了万宠于一身的钟情，这实在有些不合逻辑。

这是怎样惊艳的一座大殿啊！远远地，已望见栱眼壁上一整圈的菩萨坐莲壁画，在日光的摩挲下显出某种远古时代特有的青色。大殿出檐巨大而深远，虽立在仅一砖高的石台基上，仍透出十足的磅礴气势。

跨过门槛，便从通明的天地一下子进入了冷峻的佛国世界。大殿里，零碎地投进些暗沉沉的光，给菩萨的鼻尖描摹出明暗迥辨的棱角。塑像实在很高，我只能抬起头与它们对视。空气庄严却并不压抑，大佛的脸上显出意味深长的笑，一种千年后的看客难以参透的弧度。

除去敦煌莫高窟，镇国寺万佛殿内的彩塑便是唯一留存的五代作品了。十四尊彩塑中，有三尊经历过重修与重塑，其余十一尊为五代原塑，距今已逾千年。丰满腴润的体态，画尽了唐风的灵秀飘逸之美。

碑廊中，有块残缺上部的石碑格外显眼。凑近赏观，发现它属于那个北汉“悲情皇帝”刘崇的孙子刘继钦。哥哥刘继元继位后，刘继钦即交出兵权，被贬至交城，最终也未得逃脱被诛的命运。

佛像温婉的微笑背后，是层层叠叠的腥红与屠戮，这是文化政治永恒的血液，从云冈、龙门的窟龛一路流进大雄宝殿的门槛。然而就在这样焦枯的空气里，大佛的一抹微笑涂抹进更复杂的意味，衣褶上的线条氤氲进更浓稠的色彩。在这样的矛盾里，艺术究竟是因还是果，没有人讲的清楚。

或许这便是终极奥义：艺术一旦落地便再难参透，它们只自顾永恒。

①详细地址：

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郝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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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营业时间：

08: 00 - 18: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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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人均消费：

门票25元，网上预订有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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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交通攻略：

古城附近乘坐209路可直达镇国寺，但公交车相比双林寺要少一些，条件允许可直接打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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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游玩时间：

1-3小时

——  以下为平遥清凉寺守护人的独白 ——

我叫雷思凤，当了13年兵。转业回文物局，在镇国寺守庙3年。03年我由镇国寺调到清凉寺，在这一守就是18年。

这里主要是有明代的七尊彩塑，艺术价值可以说不亚于镇国寺双林寺。明代的彩塑艺术是相当精美的，它的造型、风格，都是现代人复制不出来的。

刚来的时候，可以说生存环境相当恶劣。吃水是旁边沟里的农用小水井，一到夏天，最担心的就是晚上蝎子出来。经常蜇人，谁都蜇，大人还能坚持，孩子就不行了，疼起来真是要命。

清凉寺可以说破败不堪，房屋坍塌，墙壁不齐整，而且大殿在外面裸露着。周围窗户是泥抹的，拿手或者小棍一抠就进来了。特别是看了被人割了脑袋的观音，确实有点感触吧，也了解到以前看庙老人被不法分子捆住，胶带封口的过程。

我来了之后首先考虑的是“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是墙。墙残缺，不安全，但是尽量用自己的能力拿泥沙补补堵堵，至少不能让人大踏步就进来。

第二道防线是狗。狗有时候4条，有时候6条，有大有小。有考虑不法分子拿麻醉枪打，但是你枪法再准，我好几条狗呢，打了一条另一条还叫呢，我能发现了你。

人是最后一道防线。

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大殿，看看那7尊彩塑是不是完好无损，晚上睡觉前也要看看。冬天风大的时候，操心着火什么的。晚上睡觉以后，半夜里总要起来看一看。特别是狗叫，必须起来查看。

妻子是一个能跟我同甘共苦的人，她默默无闻地跟着我，一直守护者清凉寺18年。刚来的时候，我的亲戚朋友都说，“人家都是进城，而你是上山。”可我的思维就没想过下山。

我看着佛像，看久了，好像它有种现代人造不出的灵感，一种生命力。给人一种感悟，洗刷一个人的灵魂，哪怕是以前脾气不好的人，在这寺庙里待着，你的脾气能好起来，有了包容心，遇事能忍，而且对世间万物有种看淡的觉悟。我还告诉人们，想不开的时候，在寺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对人生绝对有转折。

2016年，国家文物局拨款450万修复平遥国宝级文物清凉寺，现在危房都修复得挺好，安全系数上来了。

千百年来，清凉寺历经风雨和战火的洗劫，历经不法分子的盗抢。发生了很多故事，也有好多为清凉寺付出，默默无闻的人，所以清凉寺能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我在这守护了18年了，将来也会接着守下去。可以说我的大半个人生，就基本上守着清凉寺，传承给下一代。对比清凉寺千百年来的历史，我在这里守护的时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①注意：平遥清凉寺为国家级文保单位，暂不开放参观，大家先通过图文来欣赏吧！图片为与管理人反复协调、反复确认闪光灯关闭后，由管理人手执拍摄的，普通人不要模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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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详细地址：

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卜宜乡永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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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人均消费：

未开发景点，无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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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游玩时间：

1-3小时

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考证，全世界以供奉“耶输陀罗”为主像的寺庙只有两座，一座在佛教发源地尼泊尔，另一座就在平遥古城的“源相寺”，即“干坑南神庙”。耶输陀罗即光明菩萨，是释迦牟尼佛出家前的夫人。

这座寺庙原名耶输神祠，因其地处平遥古城南边一公里的干坑村，当地老百姓称其为干坑南神庙，简称南神庙。久而久之，南神庙就成为该寺的固定寺名了。

如今，这座庙最大的看点是两块巨大的琉璃龙凤壁。它们来自明正德5-8年，距今已有500多年历史。精雕细刻，熠熠生辉，虽然名气不大，但艺术水平很高。

①详细地址：

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双林大道汇济小学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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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营业时间：

非景点，随缘开放，白天一般都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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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人均消费：

免费，无需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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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游玩时间：

半小时即可

故地重逢的第一面显得有些凄清。疫情，寒潮叠加上工作日，诺大的古城空无一人，与前次的熙熙攘攘形成了鲜明对比。然而我并不太忧虑，甚至颇有些独占所爱的窃喜。

平遥的魅力在于，当比肩继踵的热闹褪去，古城常有的小贩叫卖随之消散，特产店的招牌暂时落幕，游人的背影大多隐去，这里却依旧风姿绰约，甚至带有一种调和了不群与安然的孤独感。

平遥县国家文保20余处，近一半都聚集在双脚即可逛完的平遥古城内。在同质化严重的古城中，平遥可谓独善其身。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解释它“北方第一古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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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大成殿，明代九龙壁，平遥这座小文庙暗藏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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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重建的平遥文庙大成殿，已有800多年历史，是我国现存各级文庙中历史最久的殿宇，也是仅存的金代文庙建筑。

与梁思成对正定文庙大成殿的推断相同，平遥文庙大成殿原本也是佛教殿宇。它原属于太子寺，寺院倾颓后在原址建文庙。文庙背后，原太子寺山门照壁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平遥古城著名的“琉璃九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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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市楼，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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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楼除了用于瞭敌眺望，亦是一座城市的标志。平遥市楼重建于康熙年间，已有300余年历史。三重檐楼阁高达18米，是古代楼阁的精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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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家银行，在平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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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昇昌，绝对算是全国最有名的钱庄了。它是中国第一家票号，创建于1823年，曾一度遍布全国。

其实日昇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早的“西裕成颜料庄”。清嘉庆末年（1796-1820年），各地间货币流通量大增，过去运输白银的方式很不安全，于是西裕成试行汇兑办法，结果效果很好，便开始兼营汇兑业。

                     —— 细数一下平遥古城内外之精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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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外

▫️双林寺：“天下第一韦陀菩萨”，最萌“微笑罗汉”，最美自在观音。

▫️镇国寺：五代大殿万佛殿，国内仅存的五代彩塑。

▫️清凉寺：艺术水准极高的大型明塑。

▫️慈相寺：金代三身佛及壁画，艺术珍品。

▫️南神庙：世界仅存两座供奉释迦牟尼夫人的寺庙，存明代琉璃龙凤壁。

▫️普明寺：晋中地区保存最完好的明代寺庙之一，存大殿、壁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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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内

▫️平遥文庙：现存最老的文庙大成殿，金代大殿。

▫️日昇昌：中国最早的票号，实银押运向信用交易的巨大转变。

▫️城隍庙：恢宏大气，国内保存最完整的城隍庙之一。

▫️平遥市楼：古代的“瞭敌楼”，已有300余年历史。

▫️雷履泰旧居：日昇昌创始人之一的故居。

▫️清虚观：元至清遗构，包含大殿、彩塑等。

▫️古城墙：历代修葺，现存主要基于明城墙基址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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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又见平遥：国内旅行演出不得不提的巅峰之作！文化与艺术结合得天衣无缝。

本文图文作者均为“最笨旅行家石头”，首发于途鸦公号，版权所有，请勿搬运。

（约稿参考简介详询）